不能帮忙就算了,这大半夜的来了,居然还给他们张家泼了一身脏水!
面对冯三爷劈头盖脸地指控,张老太君忍了又忍,哽咽着的喉间一片生疼,勉强才开口:“大人明鉴,求您仔细想想,我那两个儿子至今未能归家,真要是说了什么哪里还用等到现在?”
“若是大人不放心,老婆子求您帮帮忙,去问问这桩案子,也好叫我那两个儿子回家来,到时候您想问什么只管开口。”
“他们要真的做了对不住大人您的事,不用大人动手,我先叫他们狠狠脱一层皮才是。”
冯嘉玉转念一想,顿觉有理。
横竖张家那两个掌权的还没出来,不如把人弄出来问问,不就真相大白了?
可……怎么才能把人弄出来呢?
冯嘉玉一时间没了主意。
张老太君缓缓道:“大人,且听老身一言。如今那位殿下不是让大人查这些个交易往来么,我张家虽不能算头一等的人家,但在这淮州城里,也是排的上号的,不若……您就这样说,说要差人问他们的话,您一切都做在明处,想来殿下也不会多说什么。”
冯嘉玉将这话来来回回在脑子里过了好多遍。
好像……也没有比这更妥当的法子了。
景王深不可测,但只要自己光明磊落,没有暗中调查,他应当也不会有所怀疑。
再说了,这不是让张家的那两个儿子协查理事么,这理由光明正大。
念及此,他面色才算和缓了些。
“那就依你所言。”冷冷丢下这一句,他匆匆离开。
张老太君捂着心口,长舒一口气。
不管怎么说,自己的两个儿子至今没有消息,今日把冯嘉玉拽上这条船,如死水一般的局面总算有了破冰的机会。
晨起的淮州一样萦绕着淡淡的烟火气。
集市上热闹起来,摆摊算命的、卖早点的、卖肉卖菜的,几乎将一整条街都围满了。
一辆小车由东自西缓缓而来,一只素手打起帘子,露出一张清媚明艳的脸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