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澜回过神来,他抿了抿唇,朝钱玲儿勉强笑道:“没想到小也居然会去西北。”
钱玲儿有些恼恨,到底是什么孽缘?这么偏远的地方都能碰到一起?
莳也坐上火车,又换汽车,最后坐上军用大卡,裹着绿色的军大衣,抵达了西北。
钱玲儿坐在卡车上,裹了裹棉袄,埋怨道:“王澜哥,你怎么那么倒霉,偏偏被分配到这大西北?现下才十月,这里已经入冬了,这气温得有零下十几度吧?”
其实钱玲儿是不需要下乡插队的,她家中如今就剩她这一个闺女,不过,出于对王澜的一腔深情,不愿意分开,所以便自告奋勇,自己给自己报了名。
王澜抬眸看了一眼坐在角落,欣赏着沿途风景的莳也,抿了抿唇。
他道:“我早说了,这是吃苦的事儿,你不听,如今后悔也晚了。”
钱玲儿嘟囔了几句,目光瞥向莳也。
这一路上她都想好几个法子要阻挠莳也和王澜“旧情复燃”,没想到,莳也压根没往这地方想,一路上不是在睡觉,就是看窗外,连话都没和他们俩说过一句。
“有些人,如今是借了萧家的光,瞧不上我们这些人了。”
钱玲儿本就因为西北生活条件困苦而涌着火气,看莳也对人爱搭不理的模样,忍了忍,到底没忍住,张口便是一句讥讽,霎时,卡车上的人神色微妙,目光游移在钱玲儿、王澜和莳也三人中,他们都是海军大院的,虽说不熟悉,但八卦总听过。
莳也从远处的深山雪谷中收回视线,掀了掀眼皮,看向钱玲儿。
“萧首长照顾我,是他心善,顾念当初我爸给他当副官的旧情,是值得赞颂的事,你在这里酸什么?我为什么不理你们,你们心里没数?非要我说出来?”
莳也心中哂然,神色懒洋洋的,嘴上却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。
对王澜和钱玲儿这种角色,她甚至不想做戏,嫌累。
“王澜,咱们俩的关系不需要明说了吧?就差过礼办事儿了,我爸妈出了事,转头你们家就翻脸不认人了,嫌我是个孤女,我爸妈丧事还没办,就和钱玲儿眉来眼去。”
“钱玲儿,我和王澜是正经对象,你来横插一杠,怎么?当大家都忘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