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,率先想到的是离婚问题出在她身上。
却不想想,她在季家受了多少委屈?
其中也有他的功劳。
这几年沈文学去过季家探望季奶奶几次,每次去了都说沈蔓西,不能像在家里时娇生惯养,嫁人了就是大人了,要成熟,担起持家孝敬公婆的责任。
他走后,换来的都是钟庆兰愈发过份的刁难。
她一个没有家人倚仗的人,除了听话和忍,还能做什么?
沈蔓西虽然恨父亲,也一直小心尽量做听话的乖女儿,因为她怕外界的流言是真的,她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,害怕父亲相信那些流言。
她渴望亲情,怕彻底失去仅剩的唯一至亲。
可现在,她不怕了,她不要再任人摆布。
“他出轨了!”
四个字让沈文学的碎碎念戛然而止,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。
“是不是和他炒cp的江雨澄?我早就听说他们两个暧昧!没想到竟是真的!”
沈蔓西觉得好笑,父亲听说女婿和别的女人暧昧,竟没有和她这个女儿提个醒,而是选择沉默。
“不是她。”
沈蔓西深吸一口气,冰冷的夜风吸进肺里却不觉得冷,因为她的心更冷。
电话里又传来沈文学的声音,带着几分关切,“蔓西,别难过!离婚后无处可去就回家住,家里的房间还给你留着。”
沈蔓西不可能回家。
那里早已不是她的家。
更不想离婚后回娘家看人脸色过活。
沈蔓西挂了电话,拢了拢身上的大衣,仰头看向天空。
今晚是阴天,没有星星。
不过有人放烟花。
零零星星的彩球飞上天空,炸开,落下点点星光。
和除夕夜那晚的烟花相比,寒碜得像擦火柴迸出的火星子。
沈蔓西回到楼上,看到房门口依旧挂着餐盒,脚步顿了顿,回头看向安慕洲的房门。
依旧静静关闭着,不知道家里有没有人。
沈蔓西打开门,回了屋里。
嘿嘿伸着懒腰小跑到门口迎接她,在她脚边蹭来蹭去,好像在问她,“去哪儿了,才回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