埃里,不敢多说一个字,不敢表露一丝情绪。
长期的压抑让这种本能的怯懦深深扎根在心底,已经形成了本能和反应。
如今更是让她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硬生生地把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就在这时,陆沉仿佛感知到了陈梦瑶内心的挣扎,缓缓转过身来。
他微微扬起下巴,眼神深邃如海,幽深得看不见底,平静地注视着眼前的混乱。
薄唇轻启,声音低沉而淡漠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好了,不用打了,找个医生给他治治,随后关进监狱,这辈子都不用放出来了。”
语气淡然无比,就像是在宣判一个无关紧要之人的命运,轻描淡写,三言两语便将陈英才的余生彻底定格。
陈英才还在昏迷中,他还不知道自己的接下来的一生都将在铁窗中度过。
黑衣大汉们听到命令,动作整齐划一,训练有素地点头应和。
两人迅速上前,一人弯腰抓住陈英才的一条胳膊,双手如钳子般紧紧锁住,丝毫不在意手上沾染的鲜血与秽物。
另一人抬脚,粗鲁地将陈英才的双腿踢到一边,方便拖拽。
两人仿佛搬运一袋垃圾般,毫不费力地将陈英才的身体离地抬起。
他的脑袋无力地耷拉着,随着拖动的节奏左右晃动,一路在地上留下一道蜿蜒的血痕,那模样就像一只被丢弃的死狗。
剩下的大汉们立刻四散开来,手脚麻利地开始清理现场。
有人抄起拖把,将拖把狠狠按进地上的血泊中,殷红的血渍瞬间浸染了拖把的布条。
随着他大力的擦拭动作,地面发出滋滋的声响,血渍在拖把的反复揉搓下,渐渐淡去,化作一道道粉红色的水渍。
有人蹲下身子,小心翼翼地捡起破碎的花瓶碎片,每一片都被他仔细地收拢在一块,生怕遗漏一点能暴露罪行的证据。
更有人拿着一个小粉刷,不停的刷着周围的脚印,指纹等等一切痕迹。
几乎只在眨眼间,屋内的狼藉就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他们的动作行云流水,驾轻就熟,毫无差错,显然对这“打扫战场”的活儿早就熟稔于心。
简直堪比专业团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