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顿了顿,眼眶微微泛红,眼中满是困惑与委屈,下意识地揪紧衣角,看向徐世博接着道:“但我们是天师啊,身负特殊使命,哪能像普通人一样轻易结婚?你也知道,咱们这一行,婚书可不像寻常人家简单写就。‘一纸婚书,上表天庭,下鸣地府,上奏九霄,晓禀众生,通喻三界。诸天祖师见证:天地为鉴,日月同心。卿负佳人,便是欺天;欺天之罪,身死道消。佳人负卿,便违天意;三界除名,永无轮回。’ 这婚书一立,便是与天地神明定下契约。往后但凡有个闪失,不光是自己身败名裂,还会牵连师门。平日里执行任务本就险象环生,稍有差池就可能性命不保,要是因为结婚被这些规矩束缚,稍有不慎,便是万劫不复。我妈根本不理解这些,只一门心思催我结婚,我跟她解释,她还说我是在找借口,我真是有苦说不出。”
在这光线略显不足的餐厅里,暖黄色的灯光懒洋洋地洒在餐桌上,却没能驱散众人心中的阴霾。
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陈青青的倾诉而变得压抑起来。
听完她的一番话后,徐靖琪将关切的目光投向阿宇,轻声问道:“阿宇,你那边又是怎么一回事呢?”
阿宇闻声,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,那声叹息里,像是裹挟着无数难以言说的烦恼。
他的脸上,满是与年纪不相符的愁绪,原本充满朝气的眼睛此刻也蒙上了一层阴霾,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,缓缓开口回应:“我刚接起电话,我爸那火急火燎的声音就传了过来,跟连珠炮似的,‘儿子,你也老大不小了,早点娶个媳妇回来,抓紧时间让她怀孕,爸可眼巴巴地等着抱孙子或者孙女呢。你妈这会儿正在和你姐念叨这事儿,我们老两口就盼着能早日抱抱外孙子外孙女,享受享受天伦之乐’。”
阿宇一边说着,一边模仿起父亲的语气,脸上的无奈愈发浓重 。
“他说得倒轻松,可他压根儿不了解咱们修真者的处境究竟有多艰难。你也清楚,修真者协会的誓言,和灵霄仙观的规矩本质上是一样的,这可不是随便说说的空话。”
阿宇微微停顿,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誓言里残酷的内容,眼神里瞬间涌上一层恐惧与担忧,眉头也拧成了一个“川”字。
他继续说道:“一旦结为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