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边快结束了,司机小林会接我过来。”
“再见,父亲。”
挂掉电话,于烬落的心情又降到了一个新的最低点。
他伸出手去,骨节分明的手指触摸上了刚才那笔……突兀的线条。
于是索性将它涂抹得更糊,更广。
指尖沾染上猩红的色彩,那双漆黑的眼眸中已然恢复了平静无波。
他不再犹豫,将画板上固定的纸张用力扯下,胡乱对折撕扯成片片染了颜色的雪花。
丝毫不顾,手中沾染的猩红越来越多。
也不顾锋利的纸张边缘,在他的手掌留下数道细小的红痕。
忽然,于烬落难受地蹙了蹙眉。
鼻端嗅到了一股浓烈刺鼻的气味,随着气味传来的方向望去——
一股巨大的烟雾从窗边升腾而起。
他下意识认为是不是低楼层着火了,可仔细一瞧,却发现烟雾的颜色不对。
不是火灾常有的橘红色,而是泛着一股梦幻的紫。
他笑了笑,原本没有丝毫想逃跑的他,念头一转。
对这场‘火灾’的来源升起了一丝好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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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看起来很冷,而我的休息室就在楼上。”
其实从小到大,于烬落都不是一个多有耐性的孩子。
尽管他的父亲是一条极有耐性的,总蛰伏在暗处,能将猎物一击必中的毒蛇。
他认为自己好像……并没有遗传到父亲的这项优点。
所以在幼时,他便一直告诉自己,要学会忍耐。
久而久之,装了那么长的时间,他倒也的确养出了几分颇能唬人的温文雅致。
虽然已经临近四月,首都林塔却迎来了新一轮的‘倒春寒’,梅雨季。
鸦隐在心底不断低咒着:
‘怎么从六楼蹿出来了个人,不是说好的不对外开放吗?‘
但面上,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模样。
她不知道于烬落到底听到……又或者看到了多少。
对刚才发生的‘意外’,能勘破几分。
但这并不妨碍,她将配合对方把这出英雄救美的戏,不遗余力的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