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喟叹,又将手伸向第二杯:“宫泽迟送我回来的。”
鸦元停下了打字的手,猛地抬头:“宫家三少?”
“不是森少在你那个朋友那儿吗?怎么迟少也去了?”
“宫家老爷子正好也在梅奥日常疗养,他估计看到成野森了,所以过来看看。”
又是一杯shot下肚,鸦隐抬手往玄关处的置衣架指了指,“喏,夜里降温得厉害,他的外套还在我这儿。”
鸦元腾地站起身,声音闷闷的:“哦,那我先上去了,你也早点睡。”
拖鞋与木地板相触,发出‘哒哒哒’的脚步声。
眼看着对方的背影消失在了旋转楼梯的末端,鸦隐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真是奇怪了,今晚怎么一个两个的,都跟她搞变脸的绝活儿。
那个盛满了被鸦元称之为‘难吃’的彩蛋,就这么保持着被拧开的模样,静静地躺在巴掌大的盒子里。
鸦隐将视线落到了另外一个用粉色郁金香花纹布包裹的礼物盒,想来这份应该是送给她的。
现在回想起来,在餐厅碰到成野森或许也不是所谓的‘缘分’。
像他那样的人,哪儿需要随身携带着两份彩蛋礼物?
鸦隐原本以为,成野森应该对随春生十分有意。
不然哪儿会为她又是找兼职,又是叫专车接送她的奶奶去自家最顶级的梅奥医疗看诊?
像他那样的天之骄子,如果不是因为喜欢,又怎么会将一个平民特招生的事情放在眼里。
后面他对她发起的做蛋糕的邀请,她都只以为因为阿元跟他们走近了的缘故,所以也对她释放出了一定的善意。
——或许还有因为,她是随春生朋友的缘故?
鸦隐一边拆着彩蛋包装,一边又忍不住开始发散起了思维。
宫泽迟的出现,打破了她的固有认知。
成野森临走前那个不可置信到极点,甚至可以称得上颇为受伤的眼神……
则让她有了模糊的另一个猜测。
难不成,他对她也有意思?
就好像是自己提前看到的,甚至尝试猎取但又失败了一次的‘猎物’,被另一位猎手抓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