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作。
听了柏远这话,他稍稍停住下达指令的手指:“对外放出去的消息,依旧是随春生就行。”
他完全知晓,当年所谓‘救命之恩’的真实情况。
那个女孩儿根本就没打算带他一块儿逃,不过是受他威胁才不得不‘合作’。
同样是发现了与他幼年时遭遇的那场绑架案,可能存在的救命恩人的信息——
但这一次,他的心情截然不同。
那种膨胀的,仿佛要塞满他整个胸腔,连着他人一块儿往天上飘的巨大的失真与期待感。
攫取住了他全部的心神。
什么更为逼真的可利用的身份,什么挡箭牌……全都被他抛到了脑后。
与其说鸦隐可能是当年,救他的那个冷酷又无情的女孩儿。
不如说在他内心深处,竭力期盼她就是那个‘她’。
“我知道,我也知道随春生不是当年救我的那个人。”
成野森再度往手机里输入一串文字发送,“你懂的,我需要她维持那样一个身份,或许能替我钓出那些蠢蠢欲动的……渣滓。”
这与他想要查鸦隐被绑架的往事,并不矛盾。
如果她就是‘她’,那就可以证明,他和她是真真正正的‘有缘’。
是他先认识她的,早在好多年以前,就和她同生共死过。
他对自己说,他可以毫不犹豫地下场,让她不要为了家族被迫跟一个不喜欢的人缔结婚姻。
又或者,这是一个最适合的理由与契机。
让他可以忽视之前被拒绝后的挫败,和那该死的不断作祟的自尊心。
他会是她最好的选择。
“好吧。”
柏远耸了耸肩,没对自家发小所做的缺德事表示任何看法,“我说呢,还以为你真看上那个特招生了。”
“不过那个鸦隐,只怕没那么好利用,她最近跟宫泽迟走得很近。”
说到这儿,他挤眉弄眼地开口:“两个多星期后,宫老爷子的寿诞晚宴,她会作为宫泽迟的女伴出席。”
眼底掠过一丝阴翳,成野森抿了抿唇:“我没想利用她。”
他不想承认自己被无情拒绝的事实,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