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真是好大的胆子!”
鸦元气得太阳穴直跳,原本自然垂落在身侧手掌也瞬间握紧。
“我看只是下个绝育药,对鸦湛远来说太仁慈了些。”
“你不是说过么,‘要做就要做绝’,不如我们直接送他上路——”
鸦隐叹了口,掐灭掉手中的烟蒂,双手插进外衣口袋里:“急什么,那他手里的股份会被爷爷和大伯趁机收回去的。”
“可惜,我还没有查到最关键的证据,母亲的所有病例检测,主治医生,日常服用的药物,我都仔细检验过,没有任何问题。”
说到这儿,她顿了顿,漆黑的眼珠变得幽深了几分,“但我笃定鱼家母女不会罢休,饵料已经撒下了,就看他们上不上钩了。”
听了这话,鸦元紧张得声音都变了:“什么意思?”
“你怀疑他们会像对母亲下手那样,再对你……不对,再对咱们俩下手?”
鸦隐勾了勾食指,待鸦元矮下身子靠近,以为对方有什么悄悄话要讲时,却被她薅了薅头发。
他跟触电似地弹开,连声音都陡然拔高了几分。
“说话就说哈,别摸我脑袋,发型都被你搞乱了。”
鸦隐心说你这一头卷毛有什么发型可言,明明前几次都听话的乖乖让她顺毛来着,这会儿又变了。
青春期的小孩就是这样,心思敏感又多变。
“怕什么,我只是猜而已,自打上次除掉鱼婉莹肚子里的孽种之后,我就一直在观察了。”
鸦隐撩了下眼皮,又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,“现在我跟宫泽迟即将联姻的消息又散播了出去,我要是鱼婉莹肯定更加坐不住。”
“人只要一急,就容易出错。”
说到这儿,她忍不住敲打了一下鸦元,“这话你最好能听进去,别背着我在暗地里瞎搞。”
“本来一开始我没打算跟你说这些的,但是之前几次跟我的‘配合’都还挺不错的,所以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你提一下这个。”
听了这话,鸦元也偃旗息鼓了,反正论算计人,他总比不上鸦隐,还是看好自己这‘一亩三分地’,别给她添乱。
他点了点头:“我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