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人肯定是件幸福的事,孟晚笑眯眯的说:“我用家乡的法子做的,你们再尝尝豆腐。”
豆腐炖够了时辰,吸满了鱼汤的酱汁,一口下去又烫又香,自然也是好吃的。今天这顿饭三人连红烧肉都少动,反而将鱼和豆腐吃的一干二净,连汤汁都拌饭吃净了。
宋亭舟那么高的个子没白长,他一人便吃了五碗米饭,孟晚吃了三碗。
常金花有喜有忧,孟晚聪明能干是好事,家里钱财不多也是事实。
晚上宋亭舟要住他的小屋,孟晚又将被褥搬到大屋炕角,晚些睡觉时候两人隔着帘子说话。
“姨,表哥一年束脩多少?”
常金花诧异道:“怎么说起这个?束脩倒是不多,一年一两半的束脩。”
她言语未尽,孟晚问:“还有其他笔墨纸砚和书本钱?”
“谁说不是呢,那些才是大头,一刀最便宜的白麻纸八十文,一只最次等的毛笔也要二十文。”
“这些都还好说,但是书最麻烦,看一本少一本,我也不知道那些个书都是同样薄厚,怎么有的贵些,有些便宜些,总归都是上千文。”
孟晚暗自咂舌,一两银子差不多是一千文,一两银子便够穷苦人家一年的吃喝了,却只等于读书人的一本书?难怪此时农家的读书人如此稀有。
“姨,你觉着集市上卖豆腐的赚钱吗?”
常金花说到宋亭舟读书的花销,面上不免愁苦,被孟晚将话题茬到别处,一时半会的还没反应过来,“啊?你刚说集市上的豆腐摊子?”
“他们两口子那是祖传的手艺,十里八乡独这一份,除了镇上的老王家,就是他们家了,自是比地里刨食的强。”
孟晚大胆直言:“不然咱们也做豆腐呢?能卖的出去吗?”
常金花被他的话逗笑了,“都说了人家那是祖传的手艺,咱们怎么做?也不是没人也想做这个营生,可做出来的东西就是不成型,别说卖了,自己吃都是一种酸涩味道。”
孟晚在早餐店打工的时候点过豆腐,说难也难,说简单也简单,“我会做,咱们自己在家做也拿到集市上卖呢?”
常金花猛地从被窝里坐起来,“你真会做?”
孟晚被她的动作吓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