件体面些的。”
常金花又将红布取出来,“嫁衣和喜被冬日无事也都要绣好了。”
孟晚懵了,“还要我绣花?”
常金花瞪了他一眼,“我帮你做了衣裳,你去和满哥儿学学往上面随便绣两针,哪儿有新人喜服自己不动针的?”
孟晚松了口气,原来不是让他整件都自己做啊。
晚上宋亭舟回来,顶着满身的风雪,此时地上的积雪已经没过脚面了。
“今晚怎么不在镇上住,这么晚还跑回来,路上都铺了雪,更看不好道儿。”
常金花拿着鸡毛掸子掸着宋亭舟身上的雪,嘴上埋怨他不知轻重。
如今的乡下小路不好走,不似现代的水泥路明晃晃的顺着走就行了,东一个岔口西一个岔口,左右两旁还都是沟渠,晚上下了雪地上一片银白,一不小心就会掉进沟渠里。
乡里动不动便有某某村谁家的醉汉,赶夜路掉进了哪条沟里的闲话传出来。
宋亭舟默不作声,他在镇里住的是私塾中的宿舍,其实就是私塾里的一间空闲偏房,小小一间房间里挤着两张木床,只有他和另一位离得更远的同窗住着,里面有个用黄泥糊的炉子,天冷时他们自己拾些柴火烧着取暖。
今晚雪大,他不住宿舍后,今晚已经挤过去了两个人。
再说——他自己也想回家住。
宋亭舟目光掠过房门,少年在厨房忙活,火光将他的脸颊映成暖黄色。
孟晚将锅中饭菜端出来,再刷干净锅烧满锅的热水,“表哥,一会儿吃完饭水就差不多烧好了。”
他一回头刚好对上宋亭舟的视线。
“多谢。”
孟晚低垂下头,“不客气。”
他认真的努力了一下,还是感觉比起相公,宋亭舟更适合当他爸,一脸正经严肃,瞬间让他想到高中住校时候的教导主任。
常金花腌的酸菜已经能吃了,孟晚炖了碗酸菜,还有集市上他买的七八根大棒骨,他挑了两根敲断了,从回来就放火盆上炖着,这会儿已经香味四溢,竟然飘得比红烧肉还远。
端上一盆糙米干饭,三人坐上饭桌开饭。
孟晚盛了三碗炖的奶白的大骨头汤,“我老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