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话。一会儿等晚哥起来我带他拜拜你爹,让你爹多多护他,别让那些个牛鬼蛇神的找上咱家小哥儿。”
“嗯,娘,一会儿我去帮你烧火,煮些稀烂的精米粥给晚哥儿留着。”
“我淘完米就顺手把灶烧上了,哪儿用得上你啊,你在屋看书,盯着些晚哥儿别再发热了。”常金花的声音渐远。
有人坐在孟晚身边,嗓音温柔又低沉,“怎么还哭了?又做梦了?”
一只温热的手试探的触碰了下孟晚眼角,像是他滚烫的泪水烫到了一般,又飞速缩了回去。
过了会儿,那只手掌又整个抚上孟晚脸颊,微微颤抖,像是怕会惊醒孟晚,在极力克制着。
手掌的温度传递到孟晚脸上,渐渐地将他脸颊都染得通红。
孟晚哼了一声转过头,将脸埋进不知道什么时候谁给他盖的被子里,细一琢磨,这是小屋,那这被子岂不是宋亭舟的?
他被子里的脸更红了。
宋亭舟似乎察觉了什么,腾得从他身边站起来,也不知是在对谁说话,还是在自言自语。
“娘应该淘完米了,我还是去取柴烧灶吧。”
他一离开,孟晚迅速将被子扯开坐起来,拿手呼扇着自己脸蛋。
他什么时候睡着的?
孟晚起床喝了两碗稀粥,下午精神了许多。
隔壁田家之后几天也安静了下来,没听说过竹哥儿出什么事,倒是时不时都闻到隔壁飘过来的中药味,应该是给请了郎中买了药煎。
田家这些年刚见起色又接连出事败了不少钱,竹哥儿要真是病死了打死了,田兴在附近村子别想再娶到媳妇或夫郎,李长香是个再精明不过的人,起码不能让家里再出人命了,要不村里人的吐沫都能将她淹死。
初六那天孟晚早早起来穿好衣物,常金花起的更早,知道他这几天吃腻了饺子,便大早上的做起了豆腐。
“也歇的差不多了,今天做的就先都冻上,明日再开始卖。”
孟晚有些顾虑,去黄掌柜那儿还不知怎么个说法,但纸张贵重,三泉村离镇子也不算远,他多半是要日日去书肆里画灯笼,他一个小哥儿独身来去不安全,宋亭舟定是要陪他去的,独留常金花在家敞着门做买卖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