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几句话从他这儿也得不到几分回应,自然无人理他,只有张继祖孜孜不倦的与他高谈阔论,如今他开始疑惑自己曾经是怎么忍他废话这么久的?
“我自会护好家人,无需张兄关心。”
宋亭舟不欲与他们纠缠,一言不发的背着书箱进了乙班。
“他这是何意?张兄一片真心劝慰他连句道谢都无!”
“此子嚣张无礼,我看他这次定会再次落榜。”
“就是!”
张继祖本来挂不住面子,听了周围学子的话忽而展颜一笑,是啊,任宋亭舟再狂妄,如何才华横溢,他保管让他次次落第。
宋亭舟并不知张继祖心中所想,自年前集会上他对孟晚丑态毕现,此人就已经被他从同窗好友中剔除出去。
他没空在私塾中呼朋引类,张继祖有句话没说错,不可辜负佳人厚望。
到乙班夫子那里消了假,宋亭舟当初接连落榜,又被何秀才从甲班发落到乙班,连挫锐气,其实是消沉过一段时间的。
然后便发觉,比起父亲何秀才,乙班的夫子何童生虽然只会死记硬背,不甚变通,却是实实在在被何秀才调教过的。一应能寻到的古书何秀才都替他寻了个遍,只可惜天赋在此,光背其形,不解其意。
何秀才自己早早便熄了科考的心,可他也享受到了秀才身份带给他的便利。
与天下所有父亲一样,期盼自己长子能子承父愿,更上一层,因此对何童生颇为严厉,更上一层没能够上,甚至连秀才都考了十几次,何秀才渐渐心凉不再管他,专心捞着自己的钱。
所以说何童生此人,为人死板却没有坏心,有学生同他讨论文章他不厌其烦,甚至颇为兴奋。
宋亭舟不爱问他讨论文章,只爱向他借书,何童生爱惜书本,宋亭舟便在私塾里抄,抄好后拿回家中自读,因此省了不少买书的银钱,却因为常在课堂上抄书被同窗耻笑。
不是笑他抄书,而是笑他浪费上私塾的银钱只是来抄书?
无人理解便无需旁人理解,科举本就是如千军万马中踏上独木桥,只能前行或跳下桥罢了。
又从何童生处借了本名家批注的八股文,宋亭舟默默誊抄。
何童生不知何故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