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,薄嘴唇,额头宽广。
梳的是未嫁姑娘家梳得发鬓,头上插着银钗,左手腕戴着只银镯。
她两三步越到老妇人身后,吊着眼睛打量孟晚,语气不善的问:“做什么的。”
孟晚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。
他自认气质温和无害,岂料面前的女子低喝了句:“没有!”就“砰”的一声将门关上了。
孟晚摸摸鼻子上被震落的灰,无语片刻,谁能想到搬家第一天就在邻居这里吃了瘪。
“小哥儿,过来我这儿。”
有人似在喊他?
孟晚往右手边看,他家右边第二家,也就是隔壁的隔壁开了门在叫他。
“嫂子,你在叫我?”
那家女人露出个头,“哎呦,叫什么嫂子,叫婶子。”
孟晚走过去,学着黄挣的样子挠了挠头,“你这么年轻,婶子我叫不出口。”
女人笑的合不拢嘴,“你这哥儿,真是有意思,是今天新搬来的?”
孟晚伪装老实巴交,“是,我家是从乡下搬来的,本来家里没柴想管隔壁借一捆的。”谁成想那家人如此不好说话!
那女人一甩帕子,“你不用搭理李家那个老姑娘,嫁不出去就会在家扫兴,要借柴我家有,你跟我来取。”
孟晚欢天喜地,应道:“那就谢谢嫂子了。”
“呦,可别在叫嫂子了,我都三十六了,你才几岁,让人听了不得笑掉大牙?我夫家姓周,你叫我声周婶吧。”话是这么说,可周婶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。
孟晚虽然是有几分故意逢迎她的意思,但周婶长得确实白净年轻,常金花只比她大四岁,看起来却像是比她大了七八岁似的。
借了柴出来,孟晚拖着柴火往家走,宋亭舟出来寻他看见了,跑过来接过他手里的柴,换成自己往家里拖抱。
“不是说去隔壁借?”
孟晚小声道:“回家再和你说。”
周婶从门缝偷看他们小两口回家的背影,嘀咕着说:“没看出来,他相公倒是英俊,可别被李家那疯丫头缠上了。”
回到家常金花已经刷了东屋的锅,投洗了米,加好了水,柴来了她便把两个灶都点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