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乡下家里都是用袖子抹汗,如今看大家都用帕子,她也觉得从前那样过于邋遢,便也抽空自己做了几条帕子,绣花她是不会,只是将布头上简单锁个边。
孟晚看她做活想到宋亭舟好像也没有帕子,便也找出几块布料出来,同卢春芳说:“明天咱们去找琴娘去吧,她会绣花,到时让她教教咱俩,绣个花啊草啊的。”
不然光秃秃的一张布,确实有些寡淡了,宋亭舟带出去若说是夫郎给绣的,那多丢人。
卢春芳也同意,“琴娘的帕子是好看,不光她,我看周婶用的上头还绣了雀鸟呢,绣的更漂亮。”
“是吗?我倒是没注意,这几天琴娘家有事,找周婶去确实也行。”
孟晚认认真真的将布裁成整齐的小块儿,等着明日去周家学绣花。
家里的活计卢春芳和常金花都干完了,孟晚裁完布便又去写书,研了墨抬起笔尖,却怎么也下不去笔,天热的人心浮气躁,坐也坐不住,他干脆拿了把蒲扇跑到外头墙下纳凉。
卢春芳在一旁做活,突然开口问孟晚:“琴娘如今怎么样了?”
孟晚摇扇子的手不停,“伤好的差不多了,经此一事,她也算长了教训,人都比从前持重不少。”
卢春芳想听的却不是这个,她犹犹豫豫的问:“晚哥儿,你说人出息了真的会变坏?”
孟晚将头扭向她,扇子轻摇,语气一本正经:“人都是有欲念的,人之常情罢了,不同的是有的人能控制自己欲念,约束自己德行,但有的人一朝放肆不加约束,便会深陷其中,万劫不复。”
卢春芳似懂非懂,“我夫君他……从前对我也是好的,自考上秀才后好像就有些变了。”
谈起自家事,卢春芳本来也是说不出口的,甚至一开始迟钝的并没往深处想。
后来日日看宋家人相处,才发觉普通夫妻该是相互扶持甜甜蜜蜜,后来在勾栏看来那出《张协状元》被孟晚几句话点醒,她那会生气更像是害怕了,接着隔壁李家就出了这档子事。
孟晚双目清透,眼神中透着一股子聪慧,“冯相公与嫂子从小一同长大,自是有不一样的情份,可糟糠之妻到底不如外面的花花世界。
乱欲迷人眼,冯相公如今是中了秀才,日后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