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风被小厮小心翼翼的搬进堂厅里,聂知遥将他摆到最显眼的位置,满目欣赏,“三年了,你的画技越来越好了,我天,这橘子好像伸手就能被我摘到手上一样。”
聂知遥一身玉色锦袍,站在屏风面前对孟晚大夸特夸。
天气正寒,孟晚坐马车过来,便是有手炉腿也有些微微发麻,他在矮炕上暖手,哭笑不得的说:“不过是一幅画罢了,你若喜欢,我左右也无事,再给你画上两张好了。”
聂知遥终于舍得从屏风前离开,也坐上矮炕,命下人们上些热茶和果子。
“你还当你的画简单么?项先生收你为徒的消息谁也没往外传,不然那些京中贵女不得踏破你家的门槛?项先生除了早年收过两个徒弟,可是近二十年都没收徒了,不说别的,只要你将她老人家的名头亮出去,就是画得再一般也会有人追捧,更别说你画风自成一派,走的是与项先生完全不同的路子,甚至更青出于蓝。”
聂知遥从小也习得琴棋书画,这点鉴赏能力还是有的。
受过现代动漫原画冲击,有素描写生的底子,又被国风顶流大师亲自调教过,孟晚到底是占尽了便宜,若画的不好,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。
孟晚画画技艺再进步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,因为项先生所说的画心他至今也没找到,只是为了画画而画画,终究落了下成。
他捏了块杏脯放进嘴里,岔开话题道:“刚才那位就是你夫婿乐正崎,没想到长相如此出众,你之前怎么没说?”
“有什么好说的。”
聂知遥提到乐正崎表情变得悻悻,他没好气的说:“光有一副华丽的皮囊,实际上心思深沉,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孟晚:????
他杏脯都吃不进去了。
谢谢,有被冒犯到。
晌午在聂知遥家用了饭,主家人少,他和聂知遥又是好友没什么避讳的,两家四口人便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。
孟晚没拿聂知遥当外人,看了眼盛放米饭的小木桶,面不改色的对伺候的侍女道:“再端过来一桶。”
侍女先是一愣,随后忙道:“奴婢这就去。”
聂知遥先是不明所以,后见宋亭舟一人干了半桶干饭后彻底呆滞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