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音量,“噤声!”
祝泽宁瞬间闭紧嘴巴低下头去,宋亭舟则眉头轻皱,不知是不是错觉,前面那位穿着圆领绯色官袍、胸前补子绣着锦鸡的官员似乎若有若无的打量了他好几眼。
他们被身披重甲的金吾卫严格排查一遍,先检验身份凭证,在核对名单,确保其为合法入宫人员。
后再由礼部的官员带领进入保和宫,宫里路况复杂,气氛庄严肃静,时不时就有一身肃杀气质的侍卫巡逻路过。贡士们只管埋头跟上,并不敢轻举妄动,连祝泽宁都老实下来。
保和殿位于外朝三大殿的最后面,他们从太和殿、中和殿的侧门穿过去,总共约走了两刻钟的时间,终于走入保和殿的大门。
领头的礼部官员先给他们讲了讲大致的规矩,如这一月不得擅自离开保和殿,不得在殿内大声喧哗等。
今日不授礼,先给他们在找了两座宫侍住的偏殿安置下来,分发统一的服饰。
四百人人数不少,又要聚集在一处,所以每间房里都安置了八个人。
这方面倒是不严,可以找相熟的人同住,昌平府就只出了宋亭舟和祝泽宁这两个贡士,他们俩就随分配与其他不相识的六人住到了一间。
这六人也有意思,其中四人都围着一个叫吴千嶂的人打转,另一个人就隐隐被排挤在外。
祝泽宁看的分明,暗地里和宋亭舟说:“这个吴千嶂拿鼻孔看人,若不是咱们俩是一块的,也得和那个安平府的贡士一个下场。”
宋亭舟只觉得很幼稚,这群贡士里最小的也有二十,年纪大的五六十也有,恭维吴千嶂的便有一人已经四十了,这么大的年纪还搞当初他在泉水镇,张继祖弄的那一套,实属可笑。难不成还指望这么一个月就与人结成莫逆之交?
带着目的的接近只会让人轻视,吴千嶂对围在他周围的贡士只有轻视,没有任何对同届人的平等尊重。
总归只是待上一月,宋亭舟只想安安稳稳的学好礼仪,顺利参加殿试。
与他这般想法的不在少数,同屋的安平府贡士也是沉默寡言。但更多的是心思活泛,想借此一月,多结交人脉的。
这种想法不算稀奇,毕竟将来这些人会被派到禹国各个职位上发光发热,特别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