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佩兰脸色变了变,她家本来在皇庄里做佃户,也算是衣食无忧,过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。
突然泼天的富贵砸在头上,别说她一个小姑娘茫然不知所措,连爹娘哥哥都是一样的。
为了适应新身份,她这些年努力学着其他高门大户的作态,但没有悠长的底蕴和见识非凡的长辈,只能学了个不伦不类,惹人笑柄罢了。
她莫名其妙的过来跟孟晚说了这么一席话,像是没听到自己想要的,又像是得知了令她茅塞顿开的,甩开那些紧跟着她的小官千金,连声招呼也没打,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怀恩伯爵府。
聂知遥也没见过几位官家女,更不认识这位新晋的勋贵女,站在原地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是谁。
午间怀恩伯爵夫人还留了饭,旁人都没走,孟晚和聂知遥也不好率先告辞。
本就是如坐针毡的吃饭,席间孟晚明显感觉到有人在打眉眼官司,应是在嘲笑自己用膳的规矩。
孟晚心里暗自叹息,真要在京都住上几年,这一堆条条框框的规矩的可真是要人命了。
画匠可以卑贱,也可以举世闻名,这个时候,名不见经传的孟晚,哪怕是项先生的徒弟,一样只是世家的谈资。
下午这群千金小姐各显绝活,有在湖边亭中抚琴的,有在假山处吹箫的,还有让侍女搬来桌案铺上宣纸当场作画的。
总之孟晚是开了眼界,别说她们高傲,人家是真有本事在身。
晚些伯爵夫人终于挨个送客,孟晚装着温婉的样子跟她告退,但伯爵夫人忙着和吴姑娘说话,并没看到。
萱娘拉上璎娘要跟着孟晚一同离开,伯爵夫人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般,“萱娘,去哪儿?”
萱娘停下脚步轻声细语的说:“姑母,我去小叔家做客。”
伯爵夫人眉峰皱起,语气严厉,“天都快黑了,还乱跑什么?今天就在姑母家休息,我让下人去你家回禀你爹娘。”
萱娘被伯爵夫人扣下,璎娘也不好自己去孟晚那儿,临走前她还在自家马车前面望着孟晚家的马车,竟见他家还有
孟晚看着从车上跳下来的宋亭舟,讶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
宋亭舟走过来牵他,“今日下衙早,听家里仆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