吁,”马车停下来,张排长跳下车,等后面的何班长三人过来,张排长严肃说道:“大伙儿注意了,从现在起,谁也不能再叫我排长,要叫我掌柜或张掌柜,也不能叫何班长,叫大哥、老弟啥都行,都记住了吗?”
“记住啦。”大伙儿回答。
张排长摆了个走的手势后,然后跳上了马车,赶车士兵吆喝了一声,马车又‘哒哒哒’的跑起来。
铁山与张排长同在前一辆马车上,他怀里抱着枪,背靠着货物坐在马车的前车沿上,眼睛望向前方。铁山此时的心情特别激动,他第一次参加剿匪,昨天就和排长去前方侦察,今天又与张排长在前面吸引土匪,说明自己的能力在张排长心里得到了承认。这与和他同一时期的士兵相比,无论是枪法,还是胆量,或是其它方面,他对自己都是很有信心的。何况提到剿匪,他就想起被胡子打成残疾的爸爸,是胡子给他爸爸和他的家造成了深深的伤害。他憎恨胡子,渴望早些发现这些土匪,剿灭他们,免得他们继续危害社会、危害他人。
依着山势向前延伸的小路,没有了青沙帐的遮挡,视线能看的更远。路上没看见行人和车马,即便视野里发现了人,也是在远远的山上,是割柴的村民。太阳升起很高了,路上仍只有他们这两辆马车偊偊前行,偶然在前方出现单身的路人,看到他们就离开小路,而且是远远的躲开他们。有时从路边突兀的飞起一两只野鸡、或窜出来的野兔会吓到马儿和车上的人,被车颠簸的昏昏沉沉的大脑,才会让人精神一些。
张排长对着赶车士兵吩咐道:“把车赶慢一点,咱们好像太快了?”
“吁、吁,”赶车士兵挥着鞭子、吆喝着马匹放慢了脚步。
张排长提高声音说道:“一会儿遇见村长,大伙儿说话时都注意点儿,千万别露出马脚。”张排长看着赶车士兵:“进村后不要着急,给马饮些水,检查一下车闸啥的,多耽搁一会儿,咱们不用急着赶路。”
马车伴随着‘哗铃铃’的铃声进到一个村子,立刻引来了好奇的孩子们和村民们关注的目光。马车停在村中的水井旁,张排长下车向几个驻足观望的村民走去,他冲村民们一抱拳:“几位大哥,我们想在您这里讨口水喝,饮饮马,能不能行个方便?”
一村民笑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