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。”
大陈感慨道: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!
给他发份感谢电报,再从我账上转点钱给他,多转一点。
这可是救命之恩,要不是他及时出手,我们昨晚全都得折在那里,上海站就又得重建了,这份恩情必须铭记!”
刘主任面露难色:“这个……发完抚恤金,您的账上就没多少钱了。”
大陈沉默片刻,无奈地说:“那就先发份感谢电报吧!
再向总部帮他请功,同时我自请处分。
这次被鬼子伏击,造成如此重大损失,责任完全在我,我愿承担全部后果。”
说罢,他转身再次拿起铁锹,用力地往炉膛里铲煤。
……
沪西训练基地,寒冬腊月,凛冽的北风如刀子般割着人们的脸。李海波等人的训练正在艰难地推进着,一声声口号在冷空气中显得格外短促,却又透着几分杂乱。
吴四保已经被他的兄弟紧急送医了。他的兄弟跟班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,七手八脚地将他抬上了车,乌泱泱地跟去了十多个人。
这些人平日里都是吴四保的铁杆小弟。不过,去的人中也难免有人在混乱中偷懒耍滑、浑水摸鱼,想着借此机会逃离这严苛的训练。
看着吴四保被送走,几位教官不约而同地长舒了一口气。
在吴四保参与训练的这段时间,他就像一根搅屎棍,不断地干扰着正常的训练秩序。
凭借着自己在帮派里的势力,总是对训练任务百般挑剔,指手划脚,还带着一帮小弟惹是生非,让教官们烦不胜烦。
吴四保一走,训练场上少了些嘈杂,但训练的难度却丝毫未减。
眼前这些参训人员,大多是帮派分子、街头混混和地痞流氓。
他们整日在街头鬼混,过着无拘无束的日子,几乎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。
他们从未当过兵,也从未接受过任何正规训练,行为举止毫无规矩可言。
在这寒冷的天气里,他们站着的时候缩手缩脚,哆哆嗦嗦,弯腰驼背,毫无站相;坐着的时候更是瘫成一团,肆意散漫,毫无坐相。
当教官们要求他们列队时,那场面简直乱成一锅粥,队伍歪歪扭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