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截,她给贺西楼发了个照片。
刚步入会议室的男人阴着脸,看样子睡得不好,低头瞥了一眼手机屏幕。
转手划开屏幕,调出南庭某个监控,一眼就能看到床上的人抱着毛线针睡着了。
脸更黑了。
手机被咚的丢到会议桌上,旁边的长缆项目负责人被吓了一跳。
祁真倒是行若无事,示意负责人该怎么汇报就怎么来。
“贺总,您下达的任务完成了,您边看我边给您讲?”负责人把项目目标、成本等调研资料递过去。
贺西楼一把拿过来,“我不识字?用你讲。”
负责人:“……”
平常不是都懒得看各种文件的么。
今天周六,只有他们项目组加班,偌大的会议室鸦雀无声。
“笔。”贺西楼翻转手腕。
负责人立马递过去。
只见他在资料上唰唰唰几笔,然后把文件扔了回来,“照着做投标书。”
这个会议就结束了。
负责人看着总裁给的数据目瞪口呆,他怎么什么都知道?
接下来的一周,阮清月时间比较宽松,因为周云实盯着做标书,回家很晚,她下了班也在南庭待两三个小时再回去。
她没再找过贺西楼,他当然也不可能找她。
十二月的第一周,秦岁染说那个项目已经投标结束,马上会进行开标和唱标,最迟周四。
“开标和唱标环节都是公开的,你不看看?”
阮清月的排班改了,夜班只周五那天,所以周三、周四她都是白班。
周三她一有空就盯手机,项目没动静。
周四,她也时刻关注,终于见着动态了,贺西楼果然在列,且作为投标单位亲自到场,隔着两个单位就是周云实。
唱标内容她没时间看,只能等下周中标公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