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十几年的老邻居了,以后还要守望相助、互帮互助呢!”
孙伟涛哼哼了两声,走到房间靠墙的桌子旁坐下。
白馥将果篮放在八仙桌上,坐在靠墙的另一张椅子上,环顾了下房间里的布局。
40多平方的屋子里,隔成了里外两间,屋子里打扫得很干净,看着就是一个单身老人的独居室。
来之前,妈妈就叮嘱过她,孙奶奶去世了,叫她不要提到这茬事。
“孙爷爷,以前你家多热闹啊,两层小楼里住满了人,整天欢声笑语、吵吵闹闹的,我有时候在白云最后一排都能听到你们家的动静。”
“现在盖到了三层楼,反而却没有什么人住,看您一个人孤孤单单地,我老妈还经常念叨,若是搬到咱们家白云里面去,有几十个同龄人相伴左右,又是另一番热闹。”
孙伟涛被白馥的话勾起回忆,神色怅惘了几分。
“鸟大离巢,各奔前程了。我一个糟老头子还要什么热闹,再过几年,两腿一蹬,就到下面去追随我那老伴去。”
“您不过60多,现在的人都是长命百岁,以后人生还长着呢!”
“您想要儿孙绕膝,其实很简单。”
“只要把您这三层小楼变现,您手里握着钱,儿孙们为了得到您的钱,自然会百般孝顺您。”
孙伟涛哼哼了两声,没反驳,反倒提起了旧账。
“其实前几年你妈来找我的时候,我找她要300万,一点都不多,现在房价蹭蹭蹭涨,我现在要卖600万都不过分。”
白馥不紧不慢地拿出手机,搜到花木县最新的平均房价,递给他看。
“那肯定卖不到了,花木县又不是一二线的大城市,前几年房价疯涨,最高房价也不过是9000多一平方,现在都落到6000多一平方了。”
孙伟涛不屑地瞥了一眼,继续哼哼道:
“那又怎么样?我们这地界是学区房范围,附近都盖了小区,我们这被开发也就是迟早的事。我不卖,我等拆迁。”
白馥笑出声,“这块地界实在是太零散了,地形也不规则,要盖小区也只能勉强盖一个纵列,投资和收益完全不成正比。您说谁会来开发呢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