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聿为浑身衣服都被血浸透了,此刻躺在担架床上,被方庭山和兄弟们送到手术室门口。
这还是方庭山带着一帮兄弟们,硬逼着船上管理处派医生下来看诊。
见程聿为眼皮子眨了眨,缓缓睁了开来,茫然地看了他们两秒,一骨碌竟坐了起来。
吓得方庭山又赶忙将他按了回去,嘴里不停地念叨着:
“我滴个乖乖,那个黑衣阿赞到底给你吃的什么玩意,这么快就能醒转……躺好躺好!伤口还得缝合包扎呢!”
程聿为感觉除了那两处伤口还有些痒,身上的衣服有些湿黏,其他地方一点问题都没有,刚想开口说话。
却见方庭山拍了拍他的肩膀,一脸沉痛的样子。
“阿游!别怕,听说南洋这边有人可以解降术,虽然那个女阿赞很厉害,但是我们努力找的话,肯定还是能找到可以解她的降头术的法师!”
“相信我!你替我挡了两枪,以后你就是我过命交情的兄弟了!咱们现在不想那些邪门玩意,先做手术把伤口缝合好!”
程聿为闭上了嘴,点了点头。
脑子里却在猜测,莫非是白馥假装南洋降头师骗他们老大了?那自己可不能说露馅了。
等程聿为被送进了手术室,方庭山手下几个也受到枪伤的兄弟,苦着脸地抬起自己的伤胳膊伤腿。
“老大,我们也是人,找个人给咱们包扎一下吧!”
方庭山眼睛一瞪,撸起袖子。
“你们这些都是外伤,有什么好紧张的?老子来给你们弄!”
“啊?啊——”
……
进入手术室里的程聿为,微掀眼皮,观察着手术室里的人,一个麻醉师、一个主刀和一个副手。
虽然他们戴着口罩,程聿为还是一眼就认出来。
这三个刽子手!
记忆瞬间回到了大前天晚上,他潜入负一楼,听到这三个人在交谈。
他们竟然讨论的是即将被他们摘除器官的那个人,赞扬着这个供体的强健和健康,也在抱怨着受体的衰老和不耐受体质。
但是一点都不耽误他们拿钱办事的决心。
也是听了他们的谈话,程聿为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