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指着小厮,一脸得意地吩咐道:“找些机灵的盯着,说不得有狂妄的文人想要借机发难,咱们如今也是官身,瓷器不能跟泥疙瘩碰!”
“小的明白!”
“这就是花花太岁高衙内?”小院之中,关胜目光如电,冷眼望去,见那些小厮都跑得没了踪影,才冷冷地开口问道,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与厌恶。
“就是那兔崽子!”周侗收刀入鞘,怒骂道,“仗着自己老子是殿前都太尉,无法无天,欺男霸女,着实是汴梁一害!”
“就无人能管他?”郝思文也问道,“这般嚣张,这汴梁可是天子脚下,那些御史言官难道不说?官家就任由着他?”
“那高俅是官家潜邸旧臣,深受宠信,哪个去说?”姜齐解释道,“而且,这高柄看着混不吝,却不是没有脑子,他所调戏的都是没有背景的平民百姓,家中但凡有关系,有做官的,他都退避三舍,不去招惹,那些官员见他乖巧,也没人找不自在!”
“砰!” 关胜听闻此言,心中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,他猛地将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往地上一顿,刀身与地面碰撞,发出沉闷而厚重的声响。他满脸怒容,恨声道:“若是在蒲东,某家遇到这般浪荡子,早已一刀下去,叫他找阎君投胎!”
“兄长莫非忘了如何丢的巡检一职?”姜齐提了一句,便不再多言,转身离开。
唯有关胜,默默地站在原地,他的背影显得说不出的黯然,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。
姜齐回头看去,见关胜此时的模样,心中也是一阵感慨。
“你也是个坏小子!” 周侗回到正堂,伸出手指,指着姜齐,低声笑骂道,脸上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,“想必你心中早就有数了?就拿高柄做筏子,打击关胜?”
“未曾清贫难成人,不经打击老天真。”姜齐微微一笑,笑容中带着几分深意,“小可也是帮自家兄长一把。”
“帮?你是往他心口扎刀子!”周侗无奈地摇了摇头,脸上露出一丝苦笑,“老夫算是看明白了,咱们这位官家,唉!一言难尽!你小子要做什么,老夫也不管,只一条,不能祸害咱们自家百姓!”
“小子自然不会!”姜齐神色一正,脸上满是坚定,郑重其事地说道,“只是保境安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