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税吏被杀了!”宋江恭敬的趴伏在那里,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,说道。
“哦?”梁子美书写公文的笔一顿,抬头道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,“梁山这是要杀官造反了啊!可以剿了!”
“没杀官!”宋江道,“税吏只是吏!”
“呵呵,《大宋律》,诸谋杀人者,徒三年,已伤者,绞,已杀者,斩!”梁子美看着宋江,脸上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,“吏,也是一条性命啊!如今梁山杀了你县衙的税吏,如此公然抗税,如何处置啊!”
“剿!”宋江回道,“但不应恩相发起!”
“谁发起?”
“百姓发起!”
“百姓怎么会问梁山的事?”
“百姓中的士绅!”
“梁山可惹到士绅头上?”
“流民越多,梁山地少,必然要占士绅的地!”
“呵呵,”梁子美摇了摇头,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,“本州只是想要剿了梁山,不想多事,你且下去吧,对了,刚刚你们知县大人时文斌来访,询问你的事情,本州只说了借你用些时日,如今,怕是用不得了。”
“恩相!”宋江以头抢地,道,“梁山一事,只可徐徐逼迫,不可骤然下雷霆之怒!否则,必然生变!”
“生变?”梁子美呵呵一笑,笑声中充满了嘲讽,“本州要的就是生变!行了!你且回县衙门理事,没了税吏,怕是你们知县正忧心此事,你也该去分忧了。”
宋江还要再说什么,见知州着实不耐,心知多说无益,反倒惹人厌烦,只得缓步离开。
梁子美看着手中公文,“生变才好,生变才好啊!不生变怎么立功,不立功怎么升迁,不升迁,难道要本官熬死在这小小的郓州?高俅啊高俅,接下来就看你了,戏台子搭起来,你这个粉头也得上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