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该给谁分地!” 梁子美眼中闪过一丝算计。
时文斌带着宋江回到县衙后,看着低头沉思的宋江,微微一笑,道:“这段时日,你可明白了?”
“卑职略微明白了一些。” 宋江恭敬地答道。
“这招叫釜底抽薪!” 时文斌得意地笑道,“你之前出的那个主意,虽然有些用处,但对姜齐来说,并无大碍,反而容易打草惊蛇。如今他竟敢伤了高太尉义子,显然已有破釜沉舟之心。只是…… 姜齐为何不杀了他呢?”
宋江闻言,猛然抬头,看向时文斌沉思的模样,心中一惊,忙咽了口唾沫,又低下头去,不敢言语。
“他如此出手,已然和高俅结下深仇大恨,若是杀了高柄,反而能神不知鬼不觉。可他却留了高柄一命,实在让人想不通。这人也并非无脑之辈,看他的所作所为,难道真是读书读傻了?” 时文斌低声沉吟几句,抬头见宋江还站在门口,不由摇头笑道,“你还愣着干什么,还不去通知那些乡绅,让他们拿着地契来县衙办理凭证!”
“恩师!” 宋江突然说道,“咱们此番施展手段,可算是入了知州梁大人的眼?”
“入眼?” 时文斌轻叹一声,“还早着呢!这一番,不过是抛砖引玉,让他梁子美知道,咱们明白他的心思,并且支持他,还能为他提供帮助。至于说真正入他的眼,那要看咱们能支持到什么程度。言语上的支持是支持,破家舍业的支持也是支持。若是你,你看重哪一种?”
“卑职自然看重后者。” 宋江恭顺地答道。
“可是,他梁子美凭什么能让本官为他破家舍业?” 时文斌不屑地哼道,“一个靠投机上位的幸进之徒,也配!若非他是我上官,而你又惹出那些麻烦,牵扯到了本县头上,你看看周围县里,哪个会给他梁子美脸面?”
听闻这话,宋江这才回忆起来,自打梁子美上任以来,下面的县令,除了附郭知县时文斌,再无一个县令前来拜见。
“还有,你把梁山泊成为公田的告示也写一下!” 时文斌突然喊道,“此事因你而起,你也得善始善终,把公告写好。着重写明,咱们按船收赋!这钱,是给他们知州衙门!明白吗?”
“卑职明白!” 宋江恭敬地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