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,心中虽明白了些,却又想起平日里所见,不禁疑惑道:“平日里晚生见衙门用厢军当做役夫使唤,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,也没见如此麻烦啊!”
“哼,那不过是银钱作祟罢了。” 裴宣冷笑一声,眼中满是不屑,“这充当徭役能从中获利,他们自然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可打仗却是要命的事儿,没有正规调令,就算钱给得再多,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。私自调兵,可是咱们大宋的大忌!”
“乖乖!” 郝思文忍不住惊叹一声,瞪大了眼睛,满脸不可思议,“这调兵竟然这么麻烦!俺还以为,当官的一声令下,那些兵就得乖乖开拔呢。没想到,光是个开头,就有这么多名堂!”
朱武笑着看了一眼郝思文等人,突然正色道:“莫说朝廷,便是咱们梁山,你要是没有郎君命令,也别想调动后山训练营的一兵一卒!”
“一切行动听指挥!”杨林像是条件反射一般,“唰” 地站起身,双脚并拢,立正站好,大声喊道。
郝思文挠了挠头,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:“杨教头,朱军师,俺就这么随口一说。”
“为将者当谨言慎行!”关胜看了一眼杨林,转头对郝思文语重心长地说道,“平日里也要有这份谨慎之心!”
“小弟受教!”郝思文连忙拱手致歉,一脸正色,“兄弟也是昏了头,在聚义厅说笑也是不该,下了会,俺就找裴总管领罚!”
吴用听了朱武、裴宣和孔厚的一番解说,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。他不禁想起之前姜老太公说过的话,嘴角微微上扬,笑道:“果然,姜还是老的辣!裴总管,那些石碣村的民众,咱们先好生安置起来。等郎君回来,再听他的安排。至于安抚之事,便要仰仗广惠大师了。两位觉得如何?”
“自当如此!”裴宣点头表示赞同。
“贫僧自当尽力!”广惠单手合十,微微欠身。
会议结束之时,金沙滩上也来了一群拖家带口的人,正是刚刚被夺了土地的石碣村村民。
只见其中几人身上还沾染着斑斑血迹,手中紧紧握着锄头,锄头刃上的血液已然干枯,呈现出一种令人触目惊心的红褐色。
阮小二将这几位拦了下来,仔细劝道:“各位兄弟,俺也是石碣村出身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