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可惜了林教头,”郁保四有些担心,“教头和咱们相聚了些时日,高柄若是迁怒,又该如何是好?”
“林教头之前可是受了高俅委托,来和咱们说和的,”姜齐叹道,“好好一条好汉,如今在官场里却磨平了棱角!”
“来说和的?”郁保四看了一眼焦挺,“没脸的,你知道这事?”
“傻大个,这事俺不知道!”焦挺直接回怼,“郎君当日见林教头的时候,咱们可都看着呢,没注意啊!”
“若是高俅所托,林教头如何会一上来便提及高衙内的事情?我与高衙内一事,太学近乎皆知,汴梁也是引为笑谈,林教头又岂能不知?不过是抹不开形式,前来说和罢了。”
“那高俅又因啥跟郎君求和?”
“还不是职位闹得?”姜齐道,“高柄如今成了正七品的云骑尉,再要升迁,除去需要功绩,便是需要好名声,可偏偏高柄除了一个花花太岁的诨名,哪有什么好名声在?故而把主意打在我身上,若我与之和解,则之前皆是谣言,花花太岁的诨名也可借此洗去,只可惜,我这人骨头硬,吃不得施舍!”
姜齐所言,又引得焦挺和郁保四笑了出来,他们之前于江湖厮混,只是明白这诨名叫出来,如何还能收回去?
尤其是花花太岁这般名号,若是能做出天大事来,还有可能遮掩,否则,便是市井酒后谈资!
可再看高柄平日所为,哪里是能做事的样子?
“这姜齐倒是知道进退,”高俅听下面虞候回禀,知道姜齐出城离去,赞了一句,“既然如此,那些武官就消了苛责吧,让他们知道,猴子就该有猴子的样子!这只小鸡崽子也别浪费了,听说家中颇有余财?”
“之前确实有些,”虞候道,“春闱之后,姜齐回乡,买了五千亩山地,家中钱财尽空!”
“区区五千亩地就榨干了?真是穷鬼!”高俅冷笑道,“算了,这般穷汉还关注什么?浪费时日!”
“太尉,林冲那边……”
“林冲?”高俅不屑地哼了一声,鼻子里发出 “嗤” 的声音,“禁军教头而已,令他办事都办不明白!也罢,看他尽心,给他十贯钱打发了就是。”
“是,小的这就去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