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脸上的肌肉都跟着抖动起来,“那雷横只说他自己丢了银子,见俺用这大银,说俺便是打十年的鱼获也换不了这般多银钱!若非是雷横老娘带病给俺求情,俺此时不定被关在哪个牢城营里了!”
“原来如此!”姜齐一拍手掌,眼中闪过一丝了然,笑道,“想必雷都头是为了带他老娘求医问诊,才出此下策!有道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,他手头略紧,应该是想要找赌坊周转,但见了五哥手持大银,哪个还需墨迹,直接按个名头便夺了去!”
“他这人!”阮小五恨声道,双手握拳,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,“着实没道理!他是孝子,俺便不是?俺怕老娘知道了担心,这些日子都是躲在船上度日,还要烦劳嫂子收拾……”
“好你个小五哥,嘴里愈发的不说实话了,之前还说是五哥自己收拾!”
姜齐指着阮小五哈哈大笑,眼睛眯成了一条缝,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揶揄,便是头陀广惠也是摇头暗笑,直把阮小五笑的面色通红,起身自顾摇橹驾船去了,他的背影都带着几分窘迫。
“五哥稍后回家便是,小可再送五哥十两银子,不过这次银子可不能给你们兄弟,而是要亲手交给老娘,小可方才放心!”
“咦!”阮小五撇嘴道,“哪能还让郎君破费,这要传出去,俺阮家兄弟还怎么做人!不成,说啥也不成!”
“那不如直接给五哥一个浑家?”姜齐笑道,“咱们梁山这段时日进了不少人家,其中若是有贤惠的,定让人给五哥说个大媒!”
“嘿!真有这般好事,定不能忘了俺家小七!”阮小五急忙笑道,“俺家老娘如今就愁小七婚事!”
郓城县内。
阳光洒在热闹的街道上,街边的店铺琳琅满目,行人熙熙攘攘。
酒楼之中,酒气弥漫,喧闹声此起彼伏。
朱仝看着喝闷酒的雷横,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,“那医生如何说的?”
“已然尽力!”雷横苦闷道,声音低沉而沙哑,仿佛被砂纸打磨过,“说是老娘身体亏空严重,若是进补,恐需大药,且身体虚弱又吸收不得药力,若是循序渐进,入不敷出,最后还是没得治!”
“可寻了其他医家?”朱仝问道,身体微微前倾,脸上满是关切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