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,话语里带着一丝讨好。
“屁的风雅,”高柄猛地昂起头,大声反驳,“那都是些冤大头,为了这点乐子,非要搞得拐弯抹角,一点都不爽利,忒不爽利!”
高柄说着,还猛地摇了摇头,仿佛要将东京的“不爽利”都摇走。
此时,宋江在门外深吸一口气,快速整理了一下表情,硬生生挤出一副笑脸,这才大踏步迈入花厅之中。
刚一进门,一股浓烈的腥膻气味夹杂着血腥味扑面而来,熏得宋江一个踉跄。他抬眼望去,正撞上高柄似笑非笑的目光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生生忍住了往后退的脚步,强扯着嘴角生硬地笑道:“衙内,咱们何时整军?”
“有你这个参赞在,又有董都监帮忙,还需要本尉亲自出马?”高柄头也不抬,随意地一甩头,脸顺势贴在身旁侍女的怀中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随即慢悠悠地笑道,“你就放手去干,没什么大事别来打扰本尉风流快活!”
宋江听闻此言,心中一阵窃喜,可面上却摆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,“衙内,这于规矩不合啊……”
“规矩?在这儿,我说的话就是规矩!”高柄高声叫道,声音沙哑,犹如夜枭。
“衙内这话在理!”一旁的董平连忙附和,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,还夸张地竖起大拇指,“衙内有调兵令符,整个广济军都得听衙内的!哪个敢抗命,军法就能要了他脑袋!”董平边说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。
“听见没有?这才是当官的人说的话!”高柄仰头大笑,笑声尖锐刺耳,“你这个随军参赞,也不过是本衙内的书吏,且好好学吧!”他斜睨着宋江,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傲慢。
宋江忙不迭地低头,脸上堆满了谦卑的笑,口中连声道:“是,是,衙内教训得是。”那点头哈腰的模样,活脱脱像个卑微的仆人。
“书吏,又是书吏!”回到军营,宋江先是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凉水,试图浇灭心中的怒火。他坐在床边,眉头紧锁,脑海里回荡着高柄最后的那句话,越想越气,自己费尽心机,做了这么多,可不是为了从一个书吏变成另一个书吏啊!
此时就听外面有人道:“宋参赞可回来了?”
“小可在,何人寻宋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