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事一直是铺子掌柜主事,小人身为东家,每五日才去查账而已。”
听到这回答,主位上的人并未动怒,只是平静地吩咐道:“带西门生药铺子掌柜!”
不多时,那都头带着几名兵丁,一路小步,将生药铺子的掌柜押了上来。掌柜的神色慌张,脚步踉跄,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。
“四月一日,你所属生药铺子,出售一百斤血竭之事,可有印象?”堂上那位肉白肥胖的主审官目光如电,紧紧盯着掌柜,再次发问。
“记得记得!”那掌柜的下意识就要下跪,却被身旁的兵丁稳稳拦住。无奈之下,他只好站着回话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“少有人买这么多,小老儿记得清楚,当时还去找了东家要了库房的钥匙,取了存货,这才凑齐。”
“也就是说,西门庆知道此事!”主审官目光如炬,顺着掌柜的话追问,试图锁定关键信息。
“肯定知道啊!”掌柜的连忙回道,“小老儿可没有库的钥匙,那里存着不少老药,东家不放心我们,钥匙都是贴身带着的!”
“你可别胡说害我!”西门庆一听,顿时急了,额头上青筋暴起,大声辩解道,“那些药可都在铺面里存着,哪里还用动库房!四月一日,我可一步都没去铺子里!”
“老爷,您可别诬陷小老儿,”那掌柜的突然提高音量,一脸委屈又急切地说道,“老库的账本上可写的明明白白啊!”
“来人,带掌柜的去取老库账本!”主审官裴宣当机立断下令道。
话音刚落,两名如狼似虎的兵丁,一左一右紧紧押着掌柜,脚步匆匆地朝着库房方向疾行而去。那掌柜的被夹在中间,脚步踉跄,神色惶恐。
时间在紧张的氛围中悄然流逝,约莫两刻钟的功夫,便见掌柜的在兵丁的催促下,一路小跑着回到堂上。他双手高高捧着一册略显陈旧的账本,压得他的手臂微微颤抖。
裴宣端坐在堂上,神情专注,见掌柜回来,立刻伸手接过账本。
他微微低头,目光如炬,从第一页开始,逐行逐字地细细翻看着。
当翻到四月一日那页时,他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,随后,他缓缓抬起头,目光看向了姜齐,声音沉稳而有力地说道:“郎君,血竭假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