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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奚不服气,哼了一声。
他把贺缚苍说的“少看”自动听成“不许看”。
为什么不能看肥皂剧?
生活总得有点狗血才够精彩。
就像他莫名其妙变成一只只会嗷呜叫的小奶狗,漫长的人生里拥有了一段短暂离奇的狗生。
这不挺有意思的嘛。
白奚选择性忘记了他变成哈士奇时前几天的生无可恋。
以及和贺缚苍睡在一个被窝里,半夜梦到大餐被馋醒,躲在被子里哼哼唧唧,拿贺缚苍睡衣抹眼泪被抓包的记忆。
想到自己前不久一场车祸变成小狗,白奚手痒。
忍不住摸摸旁边丢丢硬硬的嘴骨,又滑到热乎乎的喉咙,最后手欠地拨弄狗嘴两侧横七竖八的胡子。
丢丢:“……”
哈士奇嘴里咬着磨牙棒,一动不动,只有眼眶里蓝色的眼珠子滴溜溜转。
无辜凝望着摸它胡子还嫌扎手的青年。
贺缚苍见白奚又被哈士奇引走注意力,唇角稍稍垂下,背对着白奚给丢丢一个眼神。
狗子接收到大高个的“深情”凝视,思考两秒,迅速做出决定。
叼着磨牙棒,颠颠跑到大花瓶后面。
丢丢把磨牙棒放在花瓶旁边,用嘴拱了拱,象征性地藏起来。
然后直挺挺地栽倒在垫子里,四条腿一伸,躺在里面晒太阳。
身边没有了能摸的狗子,白奚的注意力重新回到男人身上。
他刚才可不是见异思迁,摸狗的同时还在想正事呢。
按照贺缚苍说的,他们之间的阻碍约等于没有。
礼尚往来,既然他要把贺缚苍带回家,那贺缚苍也要把他带回去才对。
触碰上男人挽起的毛衣袖子,白奚骨节分明、指甲修剪圆润的手指点了点男人的小臂。
“贺缚苍。”
抬头对上男人的视线,白奚耷拉着眼皮。
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,稍微远点的地方有只竖起耳朵偷听人类说话的哈士奇。
白奚用他和贺缚苍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嘀咕。
“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