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零零的胳膊不松手,目光呆滞、神情扭曲地嘿嘿,嘿嘿傻笑个不停。
零零急了,它那颗被安装了复杂程序的大脑核心转到飞起,噼里啪啦擦起了火花,它在纠结拨精神病院的电话好,还是报警电话好。
最后想不清楚把自己吓关机了。
嘿嘿了大半个晚上,裴寂年早上起来嘴角都是麻的。
早饭桌上,池霜陨瞥了眼他眼底的青黑和不时抽搐两下的嘴角,放下刀叉,抿了口水幽幽道:“年纪轻轻帕金森了?”
“这种病需要修基因吧?”
裴寂年脸色在赤橙黄绿青之轮转了两个来回,最后沉淀为黑色,身残志坚地说出了早就想好的台词:“昨晚睡觉压迫到了面部神经,所以有点不受控制,待会我去医疗舱躺一躺就好了。”
池霜陨看破不说破,脸上挂起优雅又不失礼貌的微笑。
“嗯,早点去!”
说完起身往楼下跑,一口气窜到实验室关上门才爆发出一阵“噗嗤、噗嗤”的憋笑。
人平生最难克制的便是突如其来的屁和笑。
她是异能者,自控力肯定是强出普通人良多。
但她真的不能忍受每天拽得二五八万、不苟言笑、周身气势惊人、霸总范儿全开的天才男人,黑着眼眶不断抽搐着嘴角,想要竭力维持风轻云淡却憋得脸红脖子粗,眼尾泛着泪光的样子啊喂!
宋芜进门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。
池霜陨边手脚麻利地配制药剂边翘着嘴角一会噗嗤一声,一会恢复严肃,二者以极其规律的时间间隔不断自如切换。
吓得宋芜赶紧冲上前,紧紧拉住她的胳膊,泪眼婆娑。
“霜霜,你别吓我!”
“要不我们还是去精神科挂个号吧!你放心,我会寸步不离照顾你,实在不行,也可以修改基因。”
“就是可惜了我十万亩良田,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洒上希望的种子!”
越想越悲从中来,宋芜觉得她的心都要碎掉了。
池霜陨眉头能夹死个苍蝇,疑惑地问她,“阿芜,谁死了大早上的嚎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