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见得发生一次地震。”
“你看敏感了不是?”
池霜陨打着哈哈,“我就是随口一问。刚刚你没感觉别墅产生震荡?”
“感觉到了,不过是从隔壁墙上传递过来的,应该是有人在捶墙。”
很好,差点忘了裴寂年在隔壁。
池霜陨有一瞬哽住,她悄咪咪回房间穿上鞋子,鬼鬼祟祟站在隔壁房门前。
房门没锁,她往跟前一站,验证通过。
推开房门,乍一看见男人的惨况,终是没忍住捂上了眼睛,从指缝里偷偷瞄过去。
那什么,她大概多少有点不做人了。
男人静静倚在墙边,汗水滚落,银白的短发湿透,混着血丝滴答滴答滑落。
俊脸惨白惨白的,比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还白,闭着眼睛,长长的睫毛轻颤,像振翅的蝴蝶。
一身半透的纯白衬衣紧紧贴在身上,精准地勾勒出男人姣好的肌肉线条,深红色的星星点点如盛开在雪地里的梅花。
好一个战损美少年。
池霜陨没骨气地呼吸乱了。
她把指缝开得大了些,灵魂深处有种声音,挑唆着她靠近,伸手。
她的手还没落到男人身上,男人蓦地睁开眼睛。
四目相对。
池霜陨尴尬地挠挠头,“还疼吗?”
裴寂年瘫在地上的长腿动了动,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弯起个凉薄的弧度,“我以为你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有个丈夫。”
看破不说破还有老公可以做。
池霜陨厚着脸皮辩解,“怎么可能?”
“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?”
“看我死彻底了没?”
倒也没有那么无情。
“扶我一把!”
池霜陨架住他的手臂,把男人拉了起来,扶他坐在床边。
裴寂年顺势倚在床头,力竭地一动不动,闭着眼睛,喉结不时滚动两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