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是该他赚钱的。
他现在走在街上也不会再出现有人追着他送各种东西了。
几个垂髫小儿举着糖葫芦追逐而过,险些撞翻茶摊老翁新启封的青瓷罐。
“客官尝尝新到的洞庭春?”茶摊老翁揭开青瓷罐,碧螺春的清苦立刻漫开,“客官快看一看,这买了几日后过节定能撑撑场面。”
邻座两个戴方巾围脖的老者正在谈论:“听说这言家啊”
偶然听到有人在谈论言家,但也只是随口带过,唏嘘感叹一下言家的事情。
毕竟对他们而言这只是茶余饭后聊天的,反正和他们这些百姓没什么太大的关联。
方利商刚从一间铺子查完帐出来就看到了迟熠羽,他走在街上,偶尔会驻足停下里去听一下百姓在谈论些什么。
沾了不少的人间烟火气。
现如今又被树下两个下棋的老者吸引了注意力,站在一旁驻足观看。
“殿下好雅兴。”
迟熠羽倏然回身,正见方利商从“清雅居”的云纹匾额下转出,怀中账本还沾着墨香。
他今日着了件雨过天青锦袍,腰间却悬着枚格格不入的玄铁算盘。
“方大贾最近生意红火啊。”迟熠羽站在那朝方利商看去,看着他手里拿着的不少账本就出声调侃道。
方利商交代了身边的人一些事情之后就径直往迟熠羽走去:“我与殿下倒是极有缘分。”
两人并肩而行走在街道上,忽听得对街传来清脆童谣:“金缕衣,玉搔头,言家人儿泪空流”
还没等迟熠羽再细听下去,方利商便出声道:“过几日便是岁旦,殿下可有什么安排?”
这转移话题太明显了,迟熠羽瞧了他一眼,但没有戳破他:“看宫内的安排吧。”
然后他便带着阿云回俞家,过节当然是要在家里面了。
宫里可不是他和阿云的家。
方利商笑意微敛,广袖不经意拂落一片银杏:“岁旦前一晚,朱雀街比较热闹,还有很多皮影戏,甚至于那些个话本我也安排了人来演。”
“都是你的产业?”迟熠羽挑眉问道。
方利商摇头笑笑:“殿下太看得起方某了,若都是我的,那方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