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顿了顿,“不过嘛,那外室似乎是病死了,独留一孩儿被带回了府……”
另一人凑了过来,“还有呢,秦六郎那亡妻,听说是失足落水淹死的……你们想想,哪个大家夫人不是仆从环绕,怎就会到被淹死的地步?”
“可不,恐怕是秦六郎宠妾灭妻,妻妾争风吃醋,被人给暗害了,六夫人没了那日,还悄悄抬出去了一个……”
一个小货郎插了句嘴,“难怪了,我从他家后门路过,还曾看到过一次,秦家家仆抬着麻袋出门,想来乱葬岗都堆积如山了……”
一个拎着茶壶的闲汉路过,停留了一会,忍不住也插了句嘴。
“前些日子秦六郎不是纳了张员外家的三姑娘为妾嘛,原本人家是定了亲事的,你们猜是怎么把人娶进门的?”
众人求知若渴的瞧着他,“怎么娶进门的?”
闲汉压低了声音,将头凑近人群中,“我可不敢说,不过今日这一出,想来是旧技重施,只是没得手被抖了出来罢了……”
他这么一说大伙儿都心领神会了。
一片哗然。
秦夫人端坐在马车里,听着外边百姓的议论,一路上都是关于她秦家的英雄事迹。
犹如五雷轰顶,差点就气得晕死过去。
耳听为虚眼见为实,她不信那些人敢打儿子,敢送他去衙门。
儿子不是去找姜巧儿的吗,怎么好端端的回去招惹荣安郡主。
这其中必定有误会。
对着伺候的婆子道:“去一品居,先派几个人过去瞧瞧。”
路上行人如织,十个有九个都在议论秦六郎,议论秦家。
听得齐采薇瞠目结舌。
瞧着秦夫人平日里都是趾高气扬,用下巴看人的,日日在人前夸耀她家夫君如何好,还令那些官眷贵妇们羡慕嫉妒了好一番。
今儿瞧来,竟是笑话一场。
她想笑又不敢笑,但嘴角还是忍不住的微微扬起。
想了想,她这会应该宽慰上几句才是。
揽上秦夫人胳膊,“姐姐别急,流言岂能当真,遣人将那些胡驺的全抓起来就是了……”
“说的倒容易,哪有那么简单!”秦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