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开来,大灯自车厢内扫过,那一刻足以照亮他棱角分明的脸,和眉宇间的沉郁。
谈屿臣什么都没说,只是转过头。
“你走吧。”
锁车键跳了起来,孟九轶半秒没耽搁,溜得飞快。
他刚才怎么回事?
回去路上,孟九轶忍不住琢磨刚才车上谈屿臣的一言一行。
她思索地搅着手指,突然抬起了眼皮,玫瑰色的电梯壁映照着她眼底的不可思议。
他不会是吃醋了吧?
脑子一有这个念头,孟九轶恨不得自扇耳光。
她在想什么,还没长够教训吗?
上回以为他对她有那方面的意思,她试探着去色诱了,结果呢。
如同被烧卷的曲叶,孟九轶恨不得紧紧缩成一团,闭眼半点不敢再想。
简直是她的黑历史,老了回忆起来都要抠脚趾那种。
而且他放任谢佑泽让她当三,这么明显的轻视,她真是脑子抽了才这么想。
还不如猜他是个gay,喜欢许衍之,看不惯对方教她打球。
电梯门开了,孟城跟在她身后,贱贱地问。
“姐,刚才那个男的——”
他初中就被送去国外了,还没见过谈屿臣。
孟九轶不打算满足他的八卦心。
“别问,再问就滚蛋去路边睡!”
孟城果断闭了嘴,进了屋,孟九轶去卧室抱了床被子出来。
“今晚你睡沙发,要是不习惯就去你同学那。”
孟九轶警告他,“记得把伤养好再回孟家。”
他现在就这么回去,孟父看到他一身伤,绝对会问责莫如月。
“习惯习惯!我就喜欢睡沙发。”孟城跟只小狗,恨不得粘在她这。
“还有屋里的卫生是别人才做好的,你要拿什么记得归回原位。”
孟九轶说完就去睡觉了,今天为了救他折腾到大半夜。
等门关上,孟城脸上插科打诨的笑慢慢消失了。
他环视四周——公共卫生间,没有装修风格的房子,老旧的厨房,还有刚才她那个不算宽敞的房间。
孟城想起了自己在伦敦的独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