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难,下周末我带你去见见她们本人,到时候应该就能找到了吧?”
什么??!
孟九轶呼吸都像是没了,看着他的表情与其说是平静。
更像是丢魂。
“当面认人,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。”
谈屿臣掀开眼皮,直勾勾地盯着她,“看起来阿九似乎不太愿意帮忙?”
“怎么会。”
孟九轶笑道,“给钱的事我当然愿意。”
他爹的,和谈屿臣周旋实在太累了,感觉像打了场仗。
这个狗男人是在怀疑什么吗?孟九轶摇了摇头,不愿意往深了想。那晚的事情于她而言已经过去,没有证据的事谁说了也不算。
回到出租屋的时候有些晚,闻琪已经睡了,给她留了盏灯,照亮她回家的路。
孟九轶洗漱完,坐在梳妆台前,镜子倒映着她巴掌大的小脸,下巴还在滴着水。
夜深人静,只有自己一个人,那些被谈屿臣搅乱的思绪又见缝插针涌上来,细密的充斥着她身体的每个角落。
她拿出手机,删了孟父的所有联系方式。
到莫如月那行字的时候,孟九轶手指顿了又顿。
这个人和孟父是完完全全不同意的。莫如月爱过她,在孟城还没出生的时候,在她无助的时候,在她需要女儿安慰的时候。
可有些伤,是借着爱的名义突然刺你一刀。
没有谁会永远留在原地,她要往前走了。
孟九轶眼下突然泛酸,点开右上角,删了她的联系方式。
周遭黑漆漆的,她的眼神空洞且茫然,像是还未茁壮的小树,被迫从地里拔了出来,根茎扯得七零八碎,鲜血淋漓。
在一阵阵下坠的泛空感里,孟九轶鬼使神差的,将目光放在了带回来的盒子上。
是那个讨厌鬼送的,但是可以开盲盒。
这世上最便宜的惊喜里面,盲盒肯定算一个,哪怕开到的是很廉价的小玩意,但开盒的过程也足够让人期待。
孟九轶不打算听他的每天开一个,他的话又不是圣旨。
她默默拿了个鸡仔,足以占满整个手心的小鸡样子憨厚,毛非常顺滑。
这似乎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