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均表示无能为力?”
“而后你又如奇迹般活了下来,虽不算康健,但已不用服药就能维持现状?”
阮娘彻底歇了声音。
而后她又坚定了目光,紧紧抱着云洲:“纵使他有错,也是为了我,要杀先杀我。”
郁忱:“你确实该死。”
自以为郁忱会心软的千回:嗯?这台词和我想的不一样啊。
郁忱仿佛看穿了千回所想,无奈解释:“她的命本就在半年前该绝,这番拖延死期,违背自然法则。”
千回了然点头,说得倒也对。
然而就在下一刻,天地恍然变色。
狂风大作,千回一时不察,硬生生被风往后带了几步。
郁忱皱眉伸手,想去拉住千回的手腕,却被剑气震在了原地。
是珺璟剑气。
心口的伤疤再次隐隐作痛,郁忱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血脉的涌动,神智也被蒙上了阴翳,他扶住头,咬着牙才堪堪忍住体内的暴动。
千回眼睁睁看着云洲暴起,抽出了阮娘袖中的短剑。
那短剑抽出鞘的那一刻,带起无限光点,夜色都掩不住的光辉,刺眼夺目。
果然是珺璟所锻。
千回一时间感觉灵魂也震荡,她识海里的残剑在嗡鸣。
云洲面色冷然,竟摆脱了束缚,站在阮娘的身前:“你果然是邪物!”
“不怕封痕之香的,唯有五界之外的邪祟。想必你就是郁忱吧,一身都由邪祟所铸,还敢来找珺璟剑?”
千回抱着树干听得云里雾里的,她虽然隐隐觉得郁忱和珺璟剑之间的特殊,也猜测他来芜城也是为了珺璟剑。
但是为什么身为邪祟不敢来找珺璟剑?
她想起三步之距的约定,又想起靠近她时,郁忱的僵硬以及偶尔苍白的脸色。
还有城外邪祟弥漫,城内由珺璟剑镇压故而毫无邪祟之迹。
千回的眉心一跳。
她的猜测好像彻底被证实了。
珺璟剑能镇邪祟,而且还是死死镇住的那一种。
换个说法是,她好像真和郁忱相克?
郁忱那个傻子救她作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