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得很简单,在破碎的杯子外套个杯子,就可以防止水流出来了。
金色的剑气围绕在郁忱身边,似是一个闪闪反光的小金人。
郁忱扶着疼痛的头,一时间觉得自己被浸在水里一般难受,竟莫名清醒了许多。
他缓缓张开眼,看见了无边的夜色。
也看见了面前,被流光围绕的千回。
她好像长高了一些,灵魂也不像之前一般一吹就去,凝实些许,倒叫人渐渐放下了心。
她叫他:“沉玉。”
小心的,无措的,关心的,熟悉的。
郁忱恍然间觉得,面前这张脸,他是见过的,也许是在遥远的前世,这样的熟悉。
千回犹豫着,伸出了手,用力摇了摇呆愣的郁忱:“沉玉?你清醒一点啊!蚂蚁已经竞走十年了!”
郁忱正想说自己已经清醒了,听到千回的后半句,又一瞬间迷茫了。
他怎么越来越听不懂千回在说什么了?
千回已经在跃跃欲试要不要给郁忱两巴掌了,却在半路被握住了手腕。
他的眼睛恢复了往常的琥珀色,很是浅淡,在剑光中,有个她。
一如往常般的无奈,与温和。
“已经醒了,再打就要晕了。”
千回狠狠松了一口气,下意识抱住了郁忱:“你把我吓死了!”
郁忱被她拱地往后摇晃了一步,无奈摸了摸埋在自己胸口那颗毛茸茸的头:“别怕。”
千回却突然反应过来,她对于他来说可能是利刃,会让他不适,所以又立即往后退了三步,又觉得可能不太够,往后再退两步。
郁忱白着脸,微微歪了头:“没事,覆在我身上的剑气已经足够刺痛,不差你那点。”
他的声音很是平和,完全看不出来一点怨怼或是痛苦的样子。
千回却被他说的有点愧疚:“我把剑气收了?你控制得住你自己吗?”
郁忱轻声道:“如果你,信得过我的话。”
话音刚落,千回就立即挥手撤了剑气,一时间金光不再,唯有月色点点。
“我信你。”
她的声音清脆如铃,穿透了夜色,毫不犹豫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