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宋希音率先进了门,指了指一边的沙发。
傅君繁这回乖巧地点头,然后走过去沙发上坐下来。
“脱掉上衣。”
宋希音又说了一句。
傅君繁点点头照做。
此时他背对着宋希音。
傅君繁衣服脱下来果然看到他背后有一块淤青。
“是不是有,我没骗你了吧?”
傅君繁急于想缓和两人的气氛。
“这叫乐极生悲。”
宋希音将药油倒手上,两手搓热后,又在他的背上倒了一点药油,然后力度从轻到重慢慢地揉了揉。
看着他这个背,宋希音刚才的气全消了。
还以为肩膀处的伤已经够夸张了。
但是,这后面有一道伤口更狰狞甚至占了他半个背部。
宋希音一边挫一边似乎从这伤痕中可以看到他曾经出生入死的画面,身为一个兵服从命令是天职,祖国和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。
就像在哀牢山里也时不时会有人牺牲,但是,这些都是没办法避免的。
而且还都是默默无闻,大多数人来过又好像没有来,很多时候都是无名英雄。
“痛不痛?”
宋希音力度有点大。
“痛。”
“那你怎么不说?”
“你不生气了?”
“当然生气。”
宋希音听到傅君繁这话早没气了,不过她假装生气。
“要不你多摸两下当是给你消气,我衣服都脱了,你现在光明正大随便摸?”
傅君繁突然转身过来,一脸认真地对着宋希音开口。
宋希音一听,你都这样说了,我哪还好意思。
这像什么话?
“你这是上赶子自投罗网?“
“是啊,希音高抬贵手呗。“
“你行了你,擦好了,早点睡吧。“
宋希音没好气地点了一下他的额头,笑出了声。
“笑了就是没生气了,就是原谅我了?“
“我生气让你很恐惧吗?”
“是啊,你刚才那样子,我感觉好慌张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