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寒郁不躲不避,翠色的眼阴沉沉盯着时嘉宴,眉头皱得很紧。
“你以为我真不知道流鸢已经向你投诚了?故意给他你的名片,让他起疑,然后不按我的安排狡猾地逃走,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?”
裴寒郁越说眼神越冷,盯着时嘉宴的眼神像极了被侵犯地盘,被争夺猎物的恶犬。
“他那天回来的时候,身上全是你的信息素,臭死了。”
时嘉宴似乎习惯了裴寒郁这副模样,不怒反笑,饶有兴致地翘起腿:“没人规定只准你一个对他感兴趣。”
裴寒郁“啧”了一声,抬手摸了摸左胸的口袋,那里面藏着一枝枯萎的洋桔梗。
他同样冲时嘉宴挑衅一笑。
“那就猜猜最后的赢家会是谁吧。”
苏忘秋有晨跑的习惯,这点他上了大学也没改。
兴许是快到易感期了,他的情绪波动有点大,昨晚乱七八糟想了很多,今天又起得很早。
因为没睡好的缘故,眼下有两条淡淡的乌青。
起来之后,苏忘秋估摸着自己的身体没问题,便换上运动服,戴好止咬器,顺着他经常跑的那条小路出发,从学校跑到校外的街心公园。
通常跑完以后,他会沿着公园的河岸走一段,缓解肌肉的同时,顺道买个早饭。
这会儿还早,公园里没什么人,他像往常那样跑完全程,走到河岸的时候,却发现岸边似乎趴着一个人。
起初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,可等他走近仔细一瞧,还真是个大活人。
不仅如此,还是个眼熟的。
苏忘秋单手一撑,轻松翻过护栏,快步走到随野面前,伸手碰了碰他的胳膊,“…kg?”
没动静。
苏忘秋犹豫两秒,两只手穿过随野的腋下,随野块头不小,好在他常年锻炼,抱起随野也不算很吃力。
他把人抱到护栏边上,正准备拿出通讯器给医院拨过去,后颈却突然被人扣住。
耳朵边飘进来一连串咳嗽,紧接着他听见随野说:“不去医院。”
但因为太过虚弱,尾音显得轻飘飘,软绵绵,有点像…撒娇?
苏忘秋刚运动完,随野的手被水泡的冷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