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先前只通过影像信息与他人口述来拼凑出随野的近况,虽然心里有准备,但今天真正看到二十四岁的随野时,中年男人还是被惊到了。
身姿挺拔的青年只单单立在那里,却流露出与周身繁华惹眼的环境极其不符的,这个年纪所没有的沉稳内敛。
他回忆着二十四岁初出茅庐的随父,笑容更深。
“不,小少爷甚至比您年轻的时候,更懂得收敛锋芒。”
面对相处了几十年的心腹,随父也不遮掩自己的情绪了,轻笑着摇头。
“小野还是太年轻,会被外界的花花绿绿吸引…你多派人盯着那个明星,还有那个意大利来的。”
“我顶多还能再撑个几年,但随家的担子到最后,还是要落到…咳咳咳…小野身上的。”
随父说着,忽得话头一顿,皱眉咳起来。
中年男人放缓车速,“先生,药在左侧。”
等随父吃了药,他才道:“医生说您需要静养,不宜多虑。”
车往前开,高楼大厦渐渐跃出视野,眼前顿时开阔一片。
连日阴雨终于见晴,升腾浮跃的灿金色阳光笼罩在这片土地之上。
中年男人瞧着这幅盛景,慢声说道:
“先生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。”
“…你是不是又偷偷买了他的专辑?”
“哈哈哈,被发现了。”
“…我也要。”
随野极限打完卡,刚出电梯,遥遥便见他工作室门口站着个人。
顶着一头乱翘的毛,被头顶灯一照,金灿灿的。
随野没什么反应,但捕捉到他身影的俞知绪,却是迈着快步主动靠过来。
俞知绪今天穿了件棕色的高领夹克,上面乱七八糟地印了不少字母花纹,特别花哨,但他这张脸,却生生把衣服的花给压了下去。
手里还拿了盒草莓牛奶。
连着蹲了三天才蹲到人,俞知绪看见随野时,眼睛都亮了,但高兴之余,他又瘪起嘴。
“随野,你怎么请了这么久的假?”
他一边抱怨,一边作势要把那盒牛奶往随野手里塞。
随野疏离地往旁边退了一步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