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温暖的室内待久了,冷不丁到外面,严修毅搓搓胳膊,一连打了好几个激灵。
严修毅四下寻找随野的身影,旋即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他,他正侧着肩膀抵着墙,一边整理衣服下摆,一边跟人打电话。
离得远,风又大,严修毅只听到模模糊糊听到“继续跟着”“记得报备”几个字眼。
他一走近,随野就把电话挂了,转身看过来。
严修毅的目光落到他掖在裤子里的衬衣,皮带扎紧后,勒出一折窄却不单薄的腰。
穿得也太薄了。
严修毅叹了口气,把拉链拉开,不等随野开口,便将那件带着他体温的外套罩在随野身上,连同先前抢走的那个帽子也扣了回去。
随野顿了顿,知道拒绝没用,也就没提,只是问:“那个海藻头呢?”
严修毅的手还维持着扣帽子的动作,扣着扣着,指腹便摸到了随野的额角,状似不经意地拂开了那里的碎发。
他正盯着额角的纹身出神,蓦地听随野嘴里蹦出来“海藻头”三个字,愣了下,“谁?”
随野躲开严修毅的手,收起手机,提醒他,“碰瓷的。”
“啊”,严修毅恍然,把手插回裤子口袋,方才拂过随野发丝的指尖并拢,摩挲两下,漫不经心地回道:
“你说林希久啊,他先走了。”
林希久?
随野眉峰一挑,眯起眼打量着严修毅。
这么快就进展到互通姓名的阶段了吗?
严修毅被随野的眼神看得莫名有点不舒服,拧起眉,“小野,我…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,一道温润清冽的嗓音突兀地横插进来,带着点惊喜的意味。
“小野?”
两个人顺着声音望去,便见一个穿着驼色大衣的男人朝这边走过来,中长发,拢在脑后扎了个小啾,领子竖着,下摆被吹得来回摆动。
曲则惊。
随野目前的合作伙伴与甲方。
带着点搞艺术的忧郁劲儿,像位游离在世俗边缘的深夜诗人。
“我还以为我看错了,原来真的是你。”
随野微微颔首,“曲哥。”
曲则惊走到他们面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