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会呢?
席已近半,大约是枭知她焦心,抽空先来报个信。
但甚至都不需言语交流,他只晃晃脑袋便又走了,也就是根本没有什么好说。
苏羡维持着颊上已经发酸的笑,眼睛盯着手中的酒盏,桌下的手却又无意识中暗自和自己较上劲,指甲在指上掐出深深浅浅的月牙来。
即便摆个人来人往,觥筹交错的架势,也看不出他和谁有什么额外的联系吗?
她听到身旁有人与她说了些什么,也没太听清,只陪着笑,又咽了一口酒下去。
她扫视四周,大约也算得上热闹,可她却融不到这份盛景中去。
眉头微地一跳,手上的力气也忽地重了一分,细微的疼痛让她回过神。她看着交谈正欢的宾客,趁无人注意之时走了出去。
有一个地方,她始终在意始终未探的地方,恰好可以借着众人酒酣耳热之时去看一看。
她回头看了一眼,没人发现她的离席。
即便消失半刻,也可以用去巡看情况为由搪塞过去。
她下定决心,抬脚往江涣书房的方向走去。
青天白日做这种偷偷摸摸之事,苏羡还是有些紧张,随着耳边的曲乐交谈之声渐弱,她的心脏在胸腔之中咚咚的跳动之声却越来越响。
阳光透过枝叶,斑驳的泼洒在书房的门窗之上,与不远处的喧闹相比,此刻此处格外静谧。
四下无声,苏羡看了眼周围,溜进了门内。
她不是第一次进这间书房,面积不大,布局构造一目了然。但她尚未独自进来探查过,平日她担心他暗中有所提防,不敢动作。但今日不同,人多杂乱,若是真的时运不济留下翻动痕迹,也可以找个外人所为的借口。
她小心翼翼看过他桌上柜中的书卷纸张,敲击摆弄了一些可能暗有玄机之处,肩头逐渐塌了下去。
这人到底怎么回事?
苏羡心头逐渐生出一团火,胸口起伏明显了些。
又是一无所获。
他书房的东西不算多。
桌上纸张墨迹尚新,想来就是近日所写,但没什么异常,一些诗文罢了,大约又是练习书法时写就的。
书箱中没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