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的植物,全都照料得很好,除了一株放在阳台的松树苗。
“啊!那个啊,是小昊之前种下的。”
这时,秦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,发现东秋正盯着那株树苗,便解释道。
“小昊妈妈说什么也不愿意再给它浇水,我不想看它就这么干死,就给放到阳台上,偶尔能浇浇雨水。”
秦父说着,扬了扬手中的物件。
那是一瓶白酒,看上去有些年份了。
“他妈妈睡着之后,我就会喝一点。东秋你已经成年了吧?要不要尝尝?”
“当然,谢谢您。”
两人来到阳台,这里已经预先摆了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。
“你坐着,我去屋里拿个凳子。”
秦父把酒瓶放在桌上,从客厅拿来一张塑料凳子,与东秋对面而坐。
接着,他在桌子底下一番摸索,拿出了两个小玻璃盏,约莫能盛二两酒的样子。
倒满酒盏,秦父与东秋碰了下杯,又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。
“你还年轻,喝慢些。”
东秋欣然颔首,将酒盏凑到嘴唇边,浅浅地抿了一口。
又辣又冲,难喝得要死。
这是东秋对这杯酒的第一印象。
刺激性的辛味涌入喉咙,仿佛一团火焰划过食道,留下火辣辣的灼痛感。
可这阵灼烧在腹中被稀释后,竟转化为一股暖流,迅速扩散至四肢百骸,让阳台寒风的侵蚀再不得寸进。
再看秦父,一口闷了一两,脸上露出了释然的放松,身体的疲惫也减缓了许多。
消极的愁绪,被短暂放逐到一个,由酒精创造的临时奇妙空间。
“没想到,一年之后,还有小昊的朋友会来看望我们。”
秦父整个人都精神了几分,被掩饰的悲伤也顺其自然地流露出来。
“抱歉,那段时间有些事,没能第一时间过来。”东秋歉意地说道。
秦父笑着摇了摇头。
“你和那些孩子不一样,我能感觉到。”
“小昊在乎身边所有人的感受,所以总是尽力装出一副随和亲近的样子。每个人都是他的朋友,但他又没有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