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过多久,问诊大厅便传来尖叫声。
“啊——!”
紧接着是瓷器碎裂的声音,伴随着付梅梅的咒骂:“你到底在干什么,住手!”
张富贵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他慌乱地从付梅梅的胳膊上抽出针头,看着殷红的鲜血顺着针眼流下来。
漏针了。
张富贵努力挤出一个笑容,套近乎道:“妹子,刚才是个意外,别大呼小叫的。我跟周斌是兄弟,都是自家人,他咋没来?”
付梅梅捂着胳膊,疼得龇牙咧嘴,怒道:“周斌在家,我用麻绳绑在床边呢,来不了!既然是自己人,就好好打!你不行就换别人!”
“怎么会不行,这话说的。”
大厅里坐着不少人呢,张富贵怎么能承认自己医术不行,屏住呼吸继续打针。
村民们听见刚才付梅梅的话,纷纷惊讶,“周斌被绑起来了?”
“嘿嘿,估计是付梅梅治他呢!谁让他整天调戏娘家妇女!”
村民们的议论声、偷笑声,像嗡嗡的苍蝇一样,在张富贵的耳边盘旋,让他更加心烦意乱。
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再次拿起针头,准备给付梅梅打第二针。
然而,他的手却不受控制地颤抖着,针头再次扎错了位置。
“啊——!你个杀千刀的!你是不是嫌我死得慢啊!”付梅梅的尖叫声再次响彻整个卫生院。
“意,意外。”张富贵脸色煞白,尴尬地站在原地。
沈诗韵听到动静,从办公室走了出来。
她看到付梅梅胳膊上的两个针眼,鲜血淋漓,眉头微微皱起。
“付梅梅同志,真是不好意思,张同志经验不足,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她转头对张富贵说道:“张同志,你先去休息一下吧。王大夫,麻烦您来给付梅梅同志打针。”
王大夫经验丰富,很快就给付梅梅打好了针。
沈诗韵看着张富贵,语气严肃地说道:“张同志,你这样,我走了,很难放心啊。这几天,你就跟着王大夫好好学习吧。”
张富贵心里对沈诗韵这个女人指手画脚十分不满。
但面上还是勉强挤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