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过王大伯后,沈诗韵调头回去。
天色渐亮,菜市场的人渐渐散去,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蔬菜混合的清新气息。
沈诗韵回到车上,大家已经在等着她了。
“时间也不早了,现在就出发去恩师家。”顾父发号施令。
墨绿色的吉普车再次启动,驶向市区。
一路上,顾父不是很放心,不停地叮嘱沈诗韵。
“诗韵,招呼我给你打在前面。一会儿见到了恩师,你可千万不能信口开河,不能乱说话。万一说错话惹恼了他,下不来台!谁也救不了你。”
“您放心,我不会乱说话。如果可以,我话都不说。”
沈诗韵漫不经心地说着。
她知道顾父是好意,但这种不信任感让她有些不舒服。
好像她很喜欢信口开河?她没有脑子?
她很需要别人教她做人?
“什么叫话都不说?”顾父还在絮絮叨叨:“你妈在信里总说你聪明能干,我倒是没看出来!该说的话,你还是要说的,你可别掉链子。”
“爸,您就别说了。”顾承安打断顾父的话,“诗韵心里有数。”
“是啊,看不出来那是你眼神不好,能怪谁!一路上你就说个没完。吵死了。”王芳示意顾父安静点。
“好了,不说了就是。”顾父对王芳笑了笑。
顾承安转头看向沈诗韵,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,“别紧张,有我在呢。”
沈诗韵点点头,心里却想着:紧张?不存在的。
但她的确不打算多说话。
这个年代的人,思想观念和她差太多了,估计说不到一块去。
“你放心,赵爷爷人很健谈,很好相处的。没准赵爷爷会很喜欢你呢。”
“那可不,我这种难道不是人见人爱?”沈诗韵吐舌头。
“是呢。”顾承安揉了揉沈诗韵的额头,笑了笑,开车前往。
吉普车在一条略显老旧的街道上停下。
路两旁是灰砖砌成的房屋,墙皮斑驳,带着岁月的痕迹。
顾父指着其中一栋房子说:“到了,这就是老师家。”
四人一起走到门口,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