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土。”
只有偶尔划破天际的炮火闪光,才短暂地照亮了这座堡垒的轮廓。那弧光如同一条火龙,在夜空中留下了一道短暂而耀眼的光轨,它的亮丽与周围的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爆炸声突然停止了,仿佛是战场上的一次短暂喘息。然而,在这片刻的宁静中,远方的火光却更加明亮,它们在夜空中跳跃,犹如魔鬼的火炬,照亮了暴风雪中的一切。尽管狂风呼啸,雪花纷飞,几乎将整个天幕都遮盖得严严实实,但那火光依旧顽强地穿透了风雪的封锁,显得格外刺眼。
在战争的硝烟弥漫中,军医院犹如一处孤岛,静静地矗立在一片废墟之中。外围的防空塔仿佛是二战柏林的遗迹,坚固的钢筋混凝土结构在烽火连天的战场上显得格外醒目。这些塔楼曾经是用来抵御敌军空袭的屏障,现在却成了战争的象征,见证了无数生命的消逝。
尽管这座防空塔坚固异常,由坚硬的钢筋混凝土浇筑而成,每一层都像是坚不可摧的堡垒,墙壁厚重,结构严谨,但在这紧张的氛围中,它能否扛住哈夫克第1轮炮击,仍然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。
如果运气好的话,防空塔将被作为哈夫克空军前进控制员的轰炸标识物,躲过一劫。如果运气不好的话,哈夫克的重磅炸弹将送这座防空塔去见斯大林。
军医院的内外部环境更是令人心碎。内部,白色的病床、手术台、医疗设备,都在浓厚的消毒液气味中显得苍白无力。医护人员忙碌的身影在狭窄的走廊里穿梭,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坚定。外面的病房里,伤员的呻吟声、器械的碰撞声、偶尔的炮火声交织在一起,形成了战场医院特有的交响乐。
在敞开的门内是一条笔直的走廊,两边的门内传出痛苦的哀呻吟声,担架一路被两个护士抬到二楼手术室,都来不及擦上一把汗。
“止血带给我,”一名扛着卫生勤部少校军衔的女军医官朝她命令着,年轻的护士手忙脚乱地拿过绑带,手一抖掉在了地上,一个老护士帮她捡起来递给了医生,并拍了拍她的肩,“你去走廊歇会吧。”
护士小腿颤抖着来到手术室外,看着走廊里来来往往、行色匆匆的医护人员和等待手术或等待死亡的伤兵们,年轻的护士靠墙坐了下去,湿了眼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