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而坐，手中的烟一根接一根地燃尽，似乎不知不觉间，烟瘾变得愈发强烈。
彼得罗夫甚至有些不解地看了看自己已经抽掉的烟蒂，神色有些迷离，“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抽这么多烟了？”他说着，摇了摇头，仿佛在自嘲。
“可能是这地方太安静了吧，什么都没有，只有暴风雪和酒。”
红狼苦笑着，拿起啤酒瓶一饮而尽，眼睛却望向窗外那片愈发猛烈的暴风雪。风雪呼啸，吹得窗户微微震动，仿佛大自然也在与他们对话。
话题不知怎么就转到了文学，彼得罗夫提起了俄罗斯的文学传统。
“俄罗斯的文学，总是带着一种悲壮的气质，”
红狼深吸了一口烟，目光有些遥远，“不管是历史还是人物，总有一种不可避免的悲剧感，仿佛每一段故事都注定要走向结局。”
彼得罗夫的眼神立刻变得深邃，显然他对这一话题有着不小的研究。
“你说得对，俄罗斯的文学大多是充满了深刻的悲剧感。”他说，“不过你知道吗，除了普希金这样的大家，我更喜欢亚历山大·奥多耶夫斯基、赫尔岑和奥加廖夫。”
说到这里，他低头抽了一口烟，眼中闪过一丝回忆，“奥加廖夫的诗歌，真的是我心中的一部分。”
他清了清喉咙，似乎是准备为红狼朗诵几句诗。
他慢慢地低吟着，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：“‘风雪夜，孤灯下，眼神凝望着远方，心头的痛却无人能懂。’”
彼得罗夫的声音与周围的风雪相互呼应，仿佛这暴风雪并非外界的干扰，而是一种情感的映射，强化了他那种沉重的语气。
红狼听着，微微皱了皱眉，他并不完全理解那些诗句，但却能感受到其中的悲怆与深远。
“这种风雪，这种孤寂，恰似奥加廖夫的诗。”彼得罗夫的语气变得更加低沉，“有时我甚至觉得，俄罗斯的文学不只是写人，它写的是整个民族的命运，写的是那个冰冷的国度的灵魂。”
红狼默默地点了点头，心里对彼得罗夫的见解产生了一丝敬意。
战士的眼中似乎并不总是只有刀枪和血火，有时候也能映射出文学的温度。
红狼随即又点燃了一支烟，沉默了片刻